都要专门进来看一眼,他这样的不放心,怎么还能继续欺骗自己?
他终于在今日,彻底看清了自己的心。
就算平时上山,为她爬悬崖,踩峭壁,登高树,挡住所有的危险,都没有此刻看得明白。
他无法想象,哪一天她真的走了,他要如何一个人面对茫茫荒山,面对他们走过的那些痕迹,面对日常没有她的身影的空无?
他感到害怕。
上一笔大单,傅言就拿下了八百两,她要凑够一万两,到大城安身,并不是一件多难的事情,她一身本事,他都是看在眼里的。
趁着没有客人,傅言走到后院。
陶罐里熬着药膏,火焰袅腾,药香味阵阵弥漫开来,院角的忍冬花开得正好。
兰英坐在一个小墩子上,往陶罐里加药粉。
“言姐去前厅吧,这里有我呢。”兰英冲她一笑,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慕大哥的病不要紧吧,是肺腑哪里出问题了。”
傅言有点想笑,同时又有点触动。
“他没事,幻觉。”
“啊,慕大哥这样的人也会出现幻觉吗?”兰英又是一阵想不通。
傅言发现这丫头有些爱钻牛角尖,比如那些医药类的知识,病症,总要问清楚一点,还认真背记,当然,这不是什么坏事。
说不定哪一天,她也会成为一个大夫。
兰英只是念叨了一句,又继续干活了。
傅言从大堂到后院,又从后院回到大堂,心情还是有点浮躁。
慕定安的那些话,不断回荡在耳边。
“我越来越在意一个人。”
“舍不得。”
其实,她有时候想到自己要离开,心头会揪一下。
越到后来,这种感觉还要强烈了一些。
可即便慕定安那样说,傅言还是不会因此改变自己的决定。
她对慕定安,也不是一点男女之间的感情都没有,所以有的时候她才会觉得牵绊,但还达不到这个程度。
傅言喝了一杯茶,心情终于缓缓平静下来。
这个时候一个中年男人扶着他年迈的母亲来看病,傅言又开始忙碌起来。
现在她希望自己越忙越好,忙了,有些事情就不会去想了。
这个医馆子开起来,街天看病的人,比摆摊的时候还要多了一倍,甚至那些小毛病的都来买药,因为大家发现,秦大夫虽然开起了馆子,可是诊病和开药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