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确吃得比较多,到了最后,那半斤酒也喝光了,这酒度数不低,两人都有点醉,傅言带着人皮面具,只看着浑身乏力,慕定安俊美的脸上,则是多了一层微红。
桌上的菜倒是吃得差不多了,傅言收拾好厨房,靠着院子的一堆荒草,看着星月遍布的天穹。
慕定安的那个柜子只完成了一半多,搁置在一角。
“慕定安,傅家做的事,我要跟你说声对不起。”慕定安去解手回来,傅言开口。
男人眉眼稍微有一丝松动,他有些醉酒,眼眸里更是多了一丝朦胧。
傅言笑了笑。
“可是有时候想想,高门之间站队夺嫡,不就是你死我活,尔虞我诈,又有什么对错呢。”
慕定安浑身气息一冷,凝起了眉头。
就说傅言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心怀愧疚不安。
傅言完全不畏惧地和他对视,反正她明天就要走了,再也见不着这张脸,他有再多的怒气都使出来也没关系,方才她的道歉也是真心的。
好在,慕定安并没有发作,只是眼里隐忍一瞬,就进了自己的房间。
傅言又看了一阵子这里的夜天,然后起身来,进房间睡觉。
灯光下,慕定安手头拿着一个盒子,他静静地注视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傅言早上起来,就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她的东西不多,就一点女子用品,衣服和被子,牛板车她带走,这样就方便许多。wap.bΙQμGètν.còM
他把这些都收在一起,一阵内急去了厕所回来,看到她的梳妆桌上多了一个盒子。
傅言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两身大红的婚衣,她不由得一愣,一时心情复杂得无法形容。
再往院子里面看去,慕定安并没有离开,正在捣鼓他那个半成品柜子。
“慕定安。”傅言从房间里走出来,手上拿着婚衣:“认真的?”
男人抬起眼皮看她,语气淡淡,像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形式而已,就像以前一样。”
他提供住处,她提供劳力,两个人把困顿的日子过好一点,他倒也不是发什么善心,就是看她有用处。
傅言方才在屋子里面已经斟酌过了,如果要成亲的话,她也是这样打算的。
她和慕定安,不可能做得了真正的夫妻,眼下不过是权宜之策。
“成亲可以,等到哪天我找到落脚处了,我们就和离。”她说。
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