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俏脸微寒,直视着荒冷冷,道:“先生这是再威胁我么?”
“不算威胁,只是陈述事实!”荒轻笑,神情有些不羁:“我与鞅兄一见如故,算是提醒。”
半响,白雪螓首微点:“先生放心便是,我白氏为商,从来都是以诚信为本。”
“哈哈,这也是我选择白氏的原因。”
……
目送白雪离去,荒转身下楼,洞香春已没有待下去的必要,他需要做的是回秦。
不论是问剑墨家,还是纵横中原,都是以后强大起来的事儿。
不是现在。
基本盘要稳固,唯有如此,他才能再一次寻求武道至高,争锋天下豪雄。ъìQυGΕtV.℃ǒΜ
……
丞相府。
卫鞅与公叔痤对弈,两个人神色都有些凝重,他们得到消息,诸王已经启程进入了魏境。
这意味着逢泽的会盟,就要开始了,庞涓势大,对于他们而言,就不是好事。
“鞅,你与秦国国师接触比较多,觉得此人怎么样?”公叔痤脸上浮现一抹笑,显得慈祥。
卫鞅清楚,这只是假象。
公叔痤能够执掌魏国相权,一直持续二十载,就绝非表面上这么简单,所谓的慈祥,只是迷惑行为。
而且他们也并非实质上的师徒,所以,他们之间还达不到师徒如父子这种紧密的关系。
彼此之间,有认可,也有防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他们两人也一样。
“一个有才华的武夫!”
抿了一口酒,卫鞅落下一子:“他对天下大势有很清楚的认知,却没有选择任何实质上的官职。”
“国师,一般都是君王赐予世外高人的职位,而荒本身是一名秦卒,此事很是怪异。”ωωw.Bǐqυgétν.℃ǒM
“也许他不擅长治国理政……”
卫鞅的猜测,却正中荒的弱点,他前世虽然擅长很多东西,却从未治理一方。
现在的荒就是一个理论充实,但是经验几乎为零的人,他与嬴渠梁交谈,句句都是高屋建瓴。
这才是嬴渠梁拜他为国师的原因,至于佑秦万世,也是原因之一。
“哈哈,既然如此的话,那就算了,没有必要为了一个中人,交恶嬴渠梁!”公叔痤眼中厉色一闪而逝,最后消失于眼底深处。
“鞅,你才华横溢,苦学至今,也算是学成了,是否要出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