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生死存亡的危机的时候,君上才能整顿秦国内部,要不然,腹背受敌……”
荒侃侃而谈,短短的几句话,犹如暮鼓晨钟,一下子剥开了嬴渠梁心头的雾霾,让他豁然开朗。
初登君位,嬴渠梁大目标明确,可从那一步入手,如何徐徐图之,让他心生茫然。
如今荒的一番话,让他看到了一条清晰的路。
“国师大才,渠梁受教了!”嬴渠梁长身而起,朝着荒拱手。
“哈哈,君上不必如此。”荒摇了摇头:“我乃秦人,自然希望秦国强大,我乃君上所拜国师,食君之禄,自担君之忧!”
“哈哈……”嬴渠梁也是笑了起来,朝着荒开口邀请:“国师可愿随渠梁一同见一见这公叔痤?”
“好!”wap.bΙQμGètν.còM
点了点头,荒也站起身来:“君上,别忘了让景监将卫鞅也叫上,有时候你我身份不适合劝说,反而卫鞅更适合。”
“我们是秦人与公叔痤这个魏国丞相,身份天然的对立,会让他产生强烈的戒备心。”
“好,就依国师!”
嬴渠梁微微颔首,转头向景监吩咐:“叫上卫鞅,让黑伯带着孤的亲卫赶往骊山军营。”
“诺。”
一刻钟后,卫鞅等人到来,一行人朝着骊山军营疾驰而去。
天色渐暗,一行人紧赶慢赶,到达骊山军营已经是傍晚时分,夕阳西下,连余晖都看不到了。
得到消息的前军主将子岸前来迎接,看着眼前的嬴渠梁也是惊讶莫名:“君上刚刚登位,怎么只带百名士卒就出了栎阳?”
子岸可是清楚,朝中暗流汹涌,这个时候,嬴渠梁出现在这里,只怕……
没有解释,嬴渠梁沉声,道:“子岸,公叔痤怎么样了?”
“这老匹夫!”
子岸气愤:“君上,这老匹夫从回来到现在,不说话,也不吃饭,就孤坐着。”
“早知道这样,就应该在灵前杀了以慰先君在天之灵!”
闻言,嬴渠梁脸色一沉,朝着子岸,道:“带孤去见他,同时传令将士们守住骊山军营,在孤出来之前任何人禁止入内。”
“违令者,杀无赦!”
“诺。”
点头答应一声,子岸朝着嬴渠梁伸手示意:“君上请!”
除了子岸与景监,无论是嬴渠梁,还是卫鞅,亦或者说荒都清楚公叔痤为何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