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丰客舍。
荒躺在床榻上,思考着未来的道路,少梁邑之战已经结束,秦国将会迎来转折。
商鞅入秦,未来的秦国基本国策将会转变为重本抑末。
彻底的踏足商贾一道,对于荒而言,并非最好的选择,他的未来,在于武道,在于军中,在于朝堂。
只是家境贫寒,参战两年,并没有爵位在身,他想要练武就得熬炼气血,打磨自身意志。
这需要大笔的钱粮,用来购买各种药材,制作各种药膳,将这具身体养起来。
而快速来钱的方法。
一为贼寇,二为商贾。
打家劫舍不可为,不义之财不可取,只是是否要经商,荒心下有些迟疑。
大争之世,贼寇丛生,没有一定的实力与势力,就算是想要经商,也得不到保障。ωωw.Bǐqυgétν.℃ǒM
这是一个人吃人的社会。
他身后没有强大的庇护,纵然拿的出奇思妙想,可以日进斗金,但他一定守不住。
“合作?”
这个念头一闪而逝,就被荒掐灭了。
说到底,他只是一个士卒而已,面对地方豪强,面对商贾大家,面对氏族,就像是一个孩童守着黄金。
他拿出的东西,在这个时代,都是独一无二的,属于敛财神术,没有人会不眼热。
人类从诞生以来,对于财富的热衷,是铭刻在骨子里的。
白氏商行的钱,他不能再拿了,他必须要再这个大世有立足根基。
念头转动,荒嘴角上扬,划出一个惊人的弧度,有些疯狂,有些冷静。
他从进入夏阳开始谋划算计,算算时间,成功与否,是否值得他铤而走险,就在今日了。
……
“仲公子,有一个士卒从少梁邑归来,其乘快马,住大丰客舍最好的房间,喝最上等的秦酒,吃最上等的黄羊肉。”
景监神色肃然:“末将见了他,根据其供述,他在少梁邑遇到一个游学士子,两人一见如故。”
“那个士子是魏国丞相公叔痤府上的中书丞,卫鞅。”
“卫鞅给了他一块信物,他从夏阳城的白氏商会得到了快马与盘缠,一路向西入了栎阳。”
“他要回家,末将有些拿不准,特来向仲公子禀报!”
听到景监一番话,嬴渠梁心下有些惊讶,也有些别的猜测:“景监,将人带回来,我见一面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