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兰的辫子给拿小刀割掉一条,惹得老王头提着镰刀跑到学校里,非要剁掉你的手不可,要不是我死拉硬拽的拦住,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大事情哩……”
王贵望着一脸憨笑的李建春,一脸威严的说道。
“嗨,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没少给您老添麻烦,现在想起来,惭愧得很呐……”
李建春闻言,顿时脸红成了猪肝色,讪讪地笑着说道。
“现在才知道惭愧?晚了,呵呵……”王贵拍了拍李建春的肩膀笑着说道。
“当时我就想着,建春这娃娃这辈子算是完了,性子这么顽劣,别说考学了,就连讨媳妇都是个大问题……”
“没成想,你小子倒是激灵,借着给香兰赔礼道歉的机会,天天给人家送青杏、豆角吃,硬是将冤家变成了自己的媳妇,估计连老王头都想不到,自己喊着要剁手的坏孩子,到头来居然变成了自己的女婿,哈哈……”
王贵说道这里,顿时不由的大笑了起来。
不过,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李建春原本满脸堆笑的脸上,顿时蒙上了一层愁绪,就仿佛是晴天里起了大雾一般。
王贵还想调侃调侃,但当他看到李建春渐渐冷下来的脸时,顿时明白自己光顾着追忆光辉岁月,彰显自己的身份,而口不择言说错了话,挑起了人家的伤心事,于是连忙摆了摆手:“时间也不早了,回吧,我刚想起来,还有个教案要做哩,唉,身为一校之长,每天都是沉甸甸的责任……”
说完连忙转身,拔腿就走。
李建春眨巴了一下有些湿润的眼眶,不再言语,一边背起帆布袋,一边将儿子的手紧紧攥住,开始沿着蜿蜒的土路向家走。
“爸,王校长说的都是真的吗?”
“你上学的时候真的剪过妈**辫子?”
李红旗一边蹦蹦跳跳地往前走,一边歪着小脑袋,望着父亲有些落寞的脸庞,好奇的问道。
“你听他胡说哩,当年你爹我可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
“这一年学习咋样?有没有贪玩?”
李建春抚了抚儿子的小脑袋,努力地挤出一丝慈祥的微笑问道。
“学习吗?马马虎虎吧,还行……”
李红旗别过头去不敢看父亲落寞的脸庞,小声说道。
“你可是咱家的独苗啊,肩负着守家的责任,学习上可不敢马虎……”
“等你也像王贵一样,考个师范,回到村里当个老师,咱们家不是也有吃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