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耿豪一路上走得极慢,如今的时间早已经是过了正午,太阳没有以前的那般毒辣,但是他却自觉的魂不守舍的感觉,有许多的原因就连自己也想不明白,这期间的种种让他心神有些不定,迷迷糊糊之中该乱的还是比想象之中的还要乱的多。
他原以为把王宇宰了之后,自己的心里便会好受一些,毕竟这也是当断则断自己的心结,只不过现在才觉得,好像并没有多大的用处,反而还让自己的心扉之间更加乱遭。
陆耿豪站立在街道上的原地,周围的嘈杂声被他逐渐地筛掉,只不过那些行人看他的眼神,多少都有点像盯着异类一样,毕竟谁大中午的会直接杵在街道的正中央啊?一看就让人觉得这家伙脑子可能有点问题。
陆耿豪稍微地呼了一口气,拔出了自己那把特制的佩刀,而后在自己的衣袖那儿割下了一段袍子,裹在了那把刀的刀鞘之上,而后仔仔细细地擦掉了上边沾着的鲜血。
干完这些之后,他才轻轻地呼了一口气,而后将赵青微要送给自己的这柄刀握在了手中,看着不远处的酒栈,并没有直接回去,而是转身去了别处。
来到了一家裁缝店之中,陆耿豪挑了一件素雅又好看的袍子,款式透着少女的俏皮,有一股莫名专属的活力,布料算不上多高端,但其实也已经算得上是上乘了,那老裁缝也是一个劲地夸有多好看,穿起来有多么多么的舒服。
陆耿豪其实并没有听多少进去,他也只是单纯的觉得这件丝袍小裙子有点好看罢了。
当然,在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之后,陆耿豪便也是提着离开了店铺,买的和卖的也都是讲究一个心甘情愿,毕竟买卖也就是最起码的看对眼就好不是?
重新回到了酒栈,陆耿豪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不过最后内心的那些无奈,也都全部化为了一口叹息,转身也便朝着酒栈内走了进去。
酒栈的掌柜看着陆耿豪,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怪异,最后化为了难以掩饰的无奈,只不过陆耿豪也明白,便没有多说什么,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好,都还得依赖别人去动手,这是一个父亲的无力与自责,心里的这道疤痕,其实究其一生其实都很难好了,最多也只会是被掩盖,掩盖之余会不会徒增新的伤口,其实都很难说……
陆耿豪脚步非常轻地来到了二楼的楼梯之间,赵青微的父亲却是突然开口说道:“多谢你了,不过这件事情你不用插手了,今天我们就准备收拾东西离开,得委屈你重新找住处了,最好也赶紧走吧,这个地方已经是连茅坑也不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