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边境可以说在近年来是最为稳扎稳打的了,且不去说在面对上一次战事的时候,就连淮齐的八万步卒都没有杀得进来,那座护城河就能搁开不少的人了,毕竟这可不是吹嘘,而是大夏境内最稳固的防线,本就是出自这位大将军之手的。
再加上那么多年的屯资,其实哪怕在这方面开始有所懈怠,但总体来讲也没有太大的区别,想要拿下魏徐这相当于国之命脉的两州,基本上那都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甚至于想着能不能去两朝边线攻下一座州郡,都比这个的可能性要大得多,所以其实这年头的武将都不好做。
而且坐拥兵力最多的两人,这么多年以来一直都是在边境线上小打小闹的,也是让那两个当君主的十分的不放心。
最怕的事情可能莫过于是楚淮二人彼此低眉一笑了,虽然说很容易陷入腹背受敌的危险之中,但若是单方有一州之地沦陷,必然也会成为三足鼎立的局面。
那个时候可能因为兵力损失的缘故,甚至连讨伐战争估计都要拖上个三四年才打的起来,到那个时候其实政局就早已经是一边倒的势头了。
只不过按照大部分人的认知来讲,这两人还是不可能在这种意义上结盟或者合并的,两个人都是聪明人,又如何会不知道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说到底该乱还得乱,只不过究竟能不能够亲密到那种程度,便实在是难说了。
要知道这些年可不止是军备损耗这一点,很大程度上这两州都已经是在粮食和粮道方面进行了一次又一次的改进,算得上是制之独立的情况了。
边关之上的一道营帐当中,两名士卒守在了关外,此时此刻两人各自端着一个陶碗,看着其他战友都在正狼吞虎咽地吃着,他们两相比较之下,就显得没有那么的急躁了。
只不过也是轻轻地吹着碗中的食物,热气腾腾地白雾拂过他们身上的铠甲,留下一道模糊的雾纹。
这身铠甲还是只有他们这种守帐执戟的才有,要是换成其他的士卒,顶破了天也就只有一身皮甲,当然这自然没有藤甲的程度来得好一些,各种等级之间的差距也是相对来说较大的,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若是一场大仗动员近十来万人,一个个的配备皆是一模一样的话,也就没有什么拿不下的硬骨头了。
趁着换岗之后的片刻闲暇,一位看着比较瘦小的士卒对着那一位说道:“诶兄弟,你是哪里的人啊?”
那人正想着顶着热气先闷一口,可听到这么一个问题之后,倒也是止住了动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