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周围好几丈高的嫩竹,在清风的吹动之下,开始摆头摇晃地上许多枯败的竹叶都被吹得四处奔走,那些竹子之上青翠欲滴的新叶,也有不少被吹落了下来,也算是新老交替了。
毛毛细雨开始慢慢地停了下来,原本汹涌的川水,也在此时趋于平静,与刚才那番波涛汹涌的样子截然不同,就好像连个极端的对立面。
青年人也在此时睁开了双眼,那双眼眸之中,于原先相比,掺杂了更多的沧桑与老态,说出来就是谁也不会相信,其实就刚刚这么一盏茶的功夫,青年人就已经把这块地方的四季轮转全部体会了一遍,哪怕是自己座下的这片巨石台,究竟是如何形成的,也不例外。
虽说这话听起来太过不可置信,可事实就是如此,毕竟这位青年人姓李,模样虽臻于返璞归真,但他的实际年龄,已经足以让寻常人在生老病死的这个过程中,走上好几个来回了……
这位历史上鼎鼎有名的李家三兄弟之一的老三,一手握在了一旁的翠竹上,稍稍一用力,那枝杈正多的新竹,立马崩出了一个傲人的弧度,一道实质般的白色气劲环绕着竹身打旋,那些长势一样茂盛的小枝,如同被刀削一样,纷纷离开了竹身,那缺口也是极为的圆滑,根本就不像是被外力硬生生扯断一般。
更加惊奇的是,这仅是李玄机这么轻轻一挥手,如此简单的动作,就连眼睛都没有动,那根早已经变得光滑发亮的竹子,就那么直接地弹射到他的手上。
李玄机手持着竹竿的末端,手指在尖端轻轻一点,而后大拇指与食指一捻,手臂好似拉着什么往身后一甩,之后便做出了抛竿的动作,可无线无饵,远远看去就好像他双手拿着竹竿,呆愣着坐在那儿。
而就在此时,川水岸边的不远处,一只青牛在膝盖来高的草丛之间走着,时不时嘴巴还啃下嫩绿的草叶,反反复复地在嘴里咀嚼着,而青牛的后背上,更是躺着一位老者,裤腰之间插着一只拂尘,拂尘的尘尾抚动着那些草叶,甚至因为沾到了雨水,从而变得湿漉漉的,牛背上的老人依旧不为所动,不知道是真的满不在意,还是因为睡过去的缘故。
老青牛就这么在草丛之间走着,再往前走去,便是一个高低不平的崖岸,下边就是那深不见底的川水,可老青牛也是同样的不为所动的走着,兴许是杂草遮盖住了它的眼睛,让它根本就看不清前方步步紧逼的凶险。
可当那头老青牛最后一脚迈出时,却并没有因为踩空而衰落下去,反而好似有什么东西将它托了起来,身体只是形成一个稍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