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貂寺宋旬的喝声宣见下,一名背着书箱,衣着朴素的书生,慢悠悠地来到了大殿之上,对着正座的李渠跪拜道:“微臣叩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渠却是一脸笑意,眼睛慢慢睁开之后,半眯着地盯着他,心血来潮地问了一句:“你拜见夏朝天子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么一套言辞?”
很显然,这就是一个摆在台面上的下马威,就看你这敌国而来的臣子,究竟是接还是不接了。莫倾城依然跪在地上没有起身,一脸平静地笑着答道:“皇上说笑了,市井小民尚且都知道要将手里所有有的东西待价而沽,下臣这么一个读了十几年圣贤书的读书人,毕竟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之人,又何不知晓这么一个简单的道理?”
“还望陛下容微臣之粗鄙,世人皆说为官者淡泊世俗忘乎名利,可臣却对这种见闻嗤之以鼻,抱着不以为然的态度,人生在世不称意,总有些什么目标值得去进取一番,就以臣来说,此行除了将所学货与帝王家之外,不外乎就只有另外四个字。”
听到这儿,李渠不由得一手撑着脸颊,饶有兴致地开口问道:“说说看。”
“追名逐利。”
李渠站起身来,对着莫倾城笑着说道:“先平身吧,朕当了这么多年的天子,能且敢在朕的面前说出这么一番话的人,你是第二个,现如今还未见过你的功绩,但能说出这么一番话,只希望你不是一个欺世盗名,瞒天过海之徒。”
莫倾城笑着说道:“臣从来都不屑于在在口舌之上浪费功夫,毕竟所学与口舌,永远都成不了正比,陛下若想试把试把微臣,开金口便是,又何必如此的麻烦?”
李渠坐回了座椅之上看,对着宋旬淡淡地说道:“先退下吧。”
话音一落,这位大貂寺立马会意,对着在场的那些宫女与太监挥了挥手,这些人全都有条不紊地退了下去,就连那几位守着的炼气士也不例外,都封闭了在这个大殿之内的感知,移步到了门外守着,只留下了陈天行一人守在了太和殿。
李渠揉了揉眉心,对着莫倾城说道:“知道你不会单凭嘴上说说,拿出来把,人都已经退下了,就没必要在朕面前藏着掖着了,毕竟我的耐心也同样是有限的。”
莫倾城泰然自若地点了点,而后从后背的书箱里拿出了一份盖着印章的密函,呈到了李渠的面前,却被陈天行拦了下来,将那封密函接过了手,指尖一划直直撕开,反复确认无误之后,这才将手中地纸张递给了身后的李渠。
纸张上的内容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