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中山果落,灯下草虫鸣。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场春雨潇潇洒洒地落下,在山林间传开了稀稀疏疏的落水声,雨点落在了池子中,弹起了一个十分好看的弧度,让上山采野的人都觉得十分的舒适。
毕竟看在眼里,心里多少还是畅快的,就好比说像是那种娇羞的小娘红了脸颊,让人看一眼都觉得由衷的心颤,当然,说实话其实二者并不太好拿来作比较。
不过江南多雨却是真的,毕竟开春那头一场雨,就下了三天,就连那平日里晴空万里无阴云的江南东道,也十分给力地朦朦胧胧下了两天。
都说好雨知时节嘛,可北边现如今虽说是春迹慢慢浮出水面,但却还是没有太明显,特别是西北带,如今连天开春雨都还没有来过,不说是不是要等到谷雨才开始下,但至少知不知时节,已经是算不上了。
西北武当山门之前的空地上,平地而起有一间规模并不大的茅草屋,就从屋顶和周围的栏杆上来看过,完全可以断定这间屋子绝对被人翻修过。
武当山的巨石山门前,窝着几个小道士,此时正十分鸡贼地借着山门的死角,身子靠在了从茅屋那边看过来,完全就看不到的方位,就这么悄咪咪地往茅屋那边瞄去。
一名女子从茅屋内走了出来,几个年纪尚小的小道士,立马就定了定心神,只见女子的双手提着一个木桶,里边装着的应该是衣物,此时应该就是要去清洗衣物。
一名小道士嘀咕了一声:“这该不会是想跑到山脚下的虹山湖去洗吧?那得走多远啊……”
周围几个同龄的小道士,都有些无语地白了他一眼,有一个甚至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嘲笑了一身道:“你是不是傻呀?师傅都不往那儿跑,你忘了咱们山上还有二十四涧水飞流?昨天练倒挂的时候,摔下来把你的脑袋摔坏啦?”
这么一调侃,另外几个小道士皆是憋着笑,而这个被人教训的小道人,则是一脸尴尬地挠了挠头,并没有去反驳他们,毕竟昨天摔下来的那一下,是真的好痛。
要不是有师姐和师傅在场,他绝对痛得哭了出来,不过最终还是泪水打转地憋了回去。
其中的一个小道士打圆场道:“好啦好啦,我们就先别内讧了,趁着师叔去掌教那儿还没回来,咱们赶紧的啊,错过这个大好的机会,可就没有下一场了。”
四人中的一个道士搂着刚才被调侃的那位,笑着说道:“元宏啊,轮到你表现的时候到了,这一次我们能不能从师叔那儿找回场子,就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