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书楼一层的管事人,看见这么一个平日里不曾见过的生面孔,便放下了手中的掸子,走过来对着林砚抱拳道:“这位公子,不知是要**借阅呢,还是要见哪位先生呢?”
群书楼除了借阅之外,当然还包括对文坛大家的引荐,德行察举这种方法,在南唐的官场之中,自然还是存在的,毕竟朝廷需要新鲜血液,只要排除世家举荐这类增加蛀虫的无用之举,这无疑是一个极好的方法。
林砚回礼之后摆了摆手,淡笑着回到:“我想先看看。”
那管事人倒也大度,伸手笑道:“请便。”
林砚走到一排陈放着经史的书架前,抽出了一部没有署名的拓本,而后拿着拓本走到了管事中年的面前,轻声地说道:“这书可从来没有过真传啊,这群书楼在藏书之时,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了?还是在史书的层面上,觉得自己可以肆意改笔?”
那中年人皱了皱眉,有些应对自如地说道:“不应该啊,按理来说,只要书籍入了群书楼,著书立说之人或死或生,必然存在于世,怎么可能如公子所说的这般?”
林砚笑了笑,先前陈天行在书信中早已约定好的暗语,果然有着用处,既然眼前这个管事的中年人答的上来,那便表明他今日就在此地。
掏出了早些便放入怀中的令牌,那位中年人瞧了一眼,便赔礼问道:“公子可是陈先生门下的学生?”
林砚觉得有些好笑地嘀咕调侃道:“我敢他可不敢……”
见那管事的人听不太真切,立马就换了台词,呵呵一笑道:“不不不,在下乃是陈天行的旧友,此次应邀而来。”
见眼前这人这样阐明了来意,这群书楼一层的管事人也是淡淡地点了点头,轻笑着往二楼的楼梯走去,又对着身后的林砚说道:“既是陈先生的好友,那公子跟上来便是,孙某这便为您带路。”
林砚有些吃惊,没想到这么快就说清楚了,他还以为以悬阁的脾气和处事风格,怎么着也会有着层层的盘问呢,没想到如此的简单,应该也和陈天行那家伙的性格有关,毕竟如今的整个群书楼,可都是他说了算。
可其实他自己也忽略了,这可是在京城,哪怕是有人真的混了进来,这儿怎么说,也可以算做是半个悬阁了,谁敢来自投罗网?
林砚跟着那位管事的中年人,直接来到了三楼的一座房间之内,入口的地方极为的隐秘,居然是在三楼再上去一层的隔间之中,一般人完全就没有办法到,如此狭窄的地方,居然还容得下一个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