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功,有一把属于自己的军刀,那可是倍有面子的骄傲事。
到了一座小坡头上,王易示意就在此处了,余常青分了手中的铁锹给那四个兵士,自己则拿着簸箕往外堆着土。
王易来到了灵柩前,满脸的平静,放下了手里的两坛酒,从胡雅文那儿拿来了准备好的纸钱和香烛,搭放在了官柩之上,上了三支并未点燃的檀香,也算是提前备着香火。
胡雅文提起手中的那把军刀,朝着小坡上的一块天然的大理石上劈去,刀身凝炼出一道逼人的寒芒,直接将整块石头一分为二,切面光滑细腻,自上而下如同切豆腐一样,没有半点声响。
没几下,一块四方形的石碑,就在胡雅文的刀芒下形成,很显然,在刀法这一块,这位左将军的副手,实在是不简单。
胡雅文将刀锋拉回刀鞘之中,便退在了一旁。
零零碎碎花了半个时辰的时间,屠忤的灵柩终于入土为安,王易站在了坟前,一股说不上来的感觉萦绕的心扉之间,就好像堵在了胸口,连呼吸都困难。
虽说生老病死本就是自然之道,可得知生离死别还是悲痛万分。
有些不舍,张口却无言。
王易呼了呼一口气,手掌搭在墓碑上摩挲着,背对着几人,而后扬了扬手,示意他们先退下。
胡雅文上前一步,刚想要开口劝劝,却被余常青拉了回来,摇了摇头,示意让王易自己静静。
两人让四个兵士,把周围修饰了一番,便把纸钱和香烛给了王易,收拾了一旁的工具之后,就往山脚下走去。
王易点燃了手中的香烛,插在了坟前,又往坟头上洒了纸钱,半圆的纸钱飞絮般飘下,如同寒风之中下起了大雪一般,落在了这位左将军的心里,冻颤心肝。
王易的嘴角撑起一抹难看的笑容,往坟前放了一个酒碗,打开了脚边放着的那壶用来祭拜的老酒,往酒碗里倒满了八分。M.
王易抽了抽鼻子,将酒壶送到了口中,猛地灌了一大口,艰难地咽入腹中。
“老标长,都怪我太无能,你说你怎么就走了呢?为国戎马半身,不求功名利禄的,最后却死在了自己人的手中。”
“想当年我第一次上沙场,那刀光血影就如同鼓鸣一般,我连刀都提不稳,单李伍长他,就救了我两次,只算后背,就受了三处刀伤,后来也是因为这几处伤口,人就那么搭在了沙场之上。”
王易拿了了酒碗,倒了半碗酒水在坟头上,眼眶里开始有些湿润,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