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玲郡自从魏徐之争之后,不出人所料,哪怕是有郡守出面,也只是停了明面上的争斗而已,到了这种地步,单单一个郡守说话,并不管用。
自从上次死人之后,郡守府除了赔款之外,其他的事情一概不论,甚至是连一张告示都没有,这不免搞得百姓人心惶惶。
在苍州有着那几个商贾巨头坐镇,这一行可以所上上下下都被垄断,对于那些没有资本的小商贩而言,本就难以讨一**计,现如今只是雪上加霜,市场价被压榨,手中的货物突然间不值钱了,也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如今的魏家,倒是没有了之前步步如履薄冰的顾虑,反而是攀上了浮水木板一般,得以喘息,甚至有给那个一同落水的徐家,来上一脚的机会。
就连魏涵也想不通,徐家那坐镇着的俩个气运境的老不死的,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没有出手,他是有想过会不会是闹翻了,但也怕这是徐庆留的什么后手,不过虽然有所顾虑,但在这种情况下,他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魏家的大堂的主座上,几把交椅上,坐着寥寥无几的两人,魏嵇被拉去县东盯着那两座茶园的生意,而魏険这几日以来,带着一众品级高手来回奔波,混了一身伤不说,腿还断了一条,可谓是人到风烛残年处,又是火上浇油又是雪上加霜,惨不忍睹。ωωw.
正堂主座上,魏涵翻着一本崭新的账本,上面罗列着的数字,根本找不到魏家的影子,反而全是珠茗商会这几日来的损失。
而在主座旁的屠忤,则是握着小青瓷杯,独自闷饮。
不知不觉之中,账本就来到了最后一页,魏涵在空白的那页纸上,折了一个小小的褶皱,便慢慢地合上了账本。
依旧是青年模样的屠忤,放下了手中的青瓷酒杯,将满头的乌黑长发往后收束了去,而后对着主座上的魏涵问道:“怎么样了?”
魏涵闭上了眼睛,轻轻地摇了摇头道:“利弊上,肯定还是利大于弊的,只不过我们魏家也就只有屠叔你一个人撑着,徐家那两个老家伙到底会不会动手,以及那天出现在徐家阵营的那两个人,究竟是不是走了,我们都不得而知。”
屠忤将收束好的乌发扎了起来,听了魏涵的话后,稍加思索地问道:“申屠家那群人怎么说?上次那个老娘们自从漏过一次面之后,就再也没见到过踪影,究竟在搞些什么有的没的?”
魏涵稍稍地咽了一口口水,有些犹犹豫豫,但话到嘴边,最终还是说出了口。
“屠叔,其实不瞒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