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说道:“陛下圣明,是贫道避世太久了。”
李渠将手中的籍策合上,笑而不语地摇了摇头,一旁昆仑山的东方郓指了指张秦阳,对着李渠笑道:“仙长就是太过自谦了,如今的武当,比起当年老仙师在时,气数更盛,然后你这掌教,又是当今天下武榜第六,何愁真武金身前,香火不盛呢?”
张秦阳对着东方郓抬手道:“穷苦道观落魄道士,哪能有昆仑如今仙山峰顶百二十丈的风景,山根气直赶云际,将来与泰山争雄,也未尝不可啊,令嫒如今又独当一面,贫道老矣,已是枯枝朽木,此等形势不是高下立判吗?”
东方郓摇了摇头,显然不想在这方面过多的反驳,素袍一卷,捻起桌上的一块糕点,轻咬了一口,笑着对皇帝说道:“陛下,这糕点好啊。”
李渠看着这贫嘴的两位老人,也并没有太过严肃拘谨,对于这山上人来讲,其实口舌之争,比拳脚之利好上太多。M.
李渠将手中的籍策搁置在旁,双手一撑伸了个懒腰,仅是伸到一半,还未消停,一旁的方雨正就已经离了又来,带来的还有一沓奏折,李渠无奈地叹了口气,很显然这位皇帝的批阅与拟奏量,确实有些勤勉了。
李渠翻看完第一章奏折,三下五除二地批了个阅字后,笑着对这面前的两个“寂寥无声”的道士说道:“两位仙长,问道谈经这么多年,可有不朽心得啊?”
张秦阳怀里斜抱着拂尘,悠然自得地应对道:“陛下请恕贫道无礼之言,贫道内炼金丹已耗人生半百之年,精药神火般相交,从来也不曾见过什么长生大道,有的也仅是延年益寿罢了。”
东方郓点了点头,这一次倒是没有继续吹捧张秦阳,而是付之一笑道:“陛下,即便人间有谪仙,也不过百年,寻求长生大道,贫道鄙见,当放眼古史前车之鉴,专心治国才是大事,否则国灭家亡,陛下的臣民,都将身处水火啊。”
李渠笑呵呵地揉了揉臂膀道:“二位仙长好一番忠心劝谏,不过放心吧,朕虽天天听着臣民高喊万岁,可打心底里对长生大道不感兴趣,领兵吞夏,才是大事。”
两位老人此刻面面相觑,眼神里都带着无奈与彷徨,没想到劝了一个门面上的念头,一榔头下去,却是砸出了一个更大的窟窿。
李渠笑吟吟地看着这两个道门话事人,饶有兴致地打趣道:“怎么?二位也觉得,朕的野心太大了?”
没等二人回答,李渠神色孤傲地一手搭在桌面上,淡淡道:“朕的胃口还太小了,在先朝覆灭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