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夜黑风高。
花娇娇瞅了瞅天色,觉得时候差不多了,便拎着她自酿的酒,打着给顾子然送回礼的幌子,大摇大摆地走进齐王府,溜进了衡元院。
衡元院的卧房里,黑灯瞎火,什么也看不见。
这么早就熄灯干活儿了?她来的正是时候?
花娇娇窃喜着,猫到后窗下,从空间里掏出了一个最老式的听诊器。
这玩意儿长得像个大喇叭,用来听心肺音早已过时,来用来听墙角,效果肯定一级棒。
片刻过后,窗户贴着听诊器,听诊器贴着耳朵,花娇娇听得聚精会神。
然而直到她腿都蹲麻了,屋里还是没有一丁点响动。
嗐,原来只是单纯睡觉,没圆房啊?
那死男人在马车上装什么高深莫测?
害她大半夜地跑来蹲墙角。
既然顾子然没有那啥的能力,她也就放心了。
太后的“和离标准”,他肯定达不到!
现在她可以安枕无忧睡大觉,坐等一个月后和离了!
花娇娇哼着“今个儿真高兴”,迈着四方步,高高兴兴地出了衡元院,临走前,还不忘把当幌子的自酿酒,塞给了门口的天青。
第二天,日上三竿,顾子然才从睡梦中醒来。
他一睁开眼,就赫然发现,他和白千蝶并排躺在拔步床上。
两个人都几乎没穿衣裳!
而白千蝶身下垫着喜帕,喜帕上的点点血迹,是那样地醒目!
顾子然惊呆了。
昨夜发生了什么??
他怎么完全没印象?!!
白千蝶娇羞无比地爬起来,跪在了被褥上:“恭喜表哥,贺喜表哥,我师傅给的药真有效,表哥昨晚才用了一次,就见效果了。”
见效果了??
他跟白千蝶圆房了??
可他为何全不记得了??
顾子然这辈子都没这样震惊过,一把抓过袍子,裹住了身子:“本王真跟你圆房了?本王怎么不记得有这回事?!”
白千蝶的眼泪,刷地一下就淌下来了:“表哥,你这是打算赖账吗?表哥,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你也不能吃光抹净不认账啊!”
顾子然很是郁闷:“本王没想赖账,本王只是想问问清楚。”
“表哥,我都已经是你的人了,你还想怎么问清楚?”白千蝶哭得肝肠寸断,“你这是要了我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