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
一名辽东汉子,穿着皮袄,带着毡帽,帽沿下一双透着精光的大眼,满脸的风霜。
得知三爷召他,就赶来三爷的落脚处,进门就是一颗大柳树。
冬日里,树枝光秃秃的,等待着下雪,然后盖上一层新颜。
陈德言和几个汉子坐在石桌旁,正吩咐着什么。
这里空旷,虽然风大了些,也冷了些,却适合谈话,不怕被人听而不晓得。
那汉子打了声招呼,也不靠过来,最后依稀听到一声,“你们去办吧。”
几个汉子纷纷离开石凳起身,向陈德言行了礼,也不和那辽东汉子打招呼,径直的走了。
“桂勇,过来坐。”
陈德言招了招手。
石桌旁有个炉子,炉子里的炭火,烧得铜壶里的水“呼呼”响,陈德言提起铜壶,亲自为他倒上一杯热茶。
那汉子坐下后,恭敬的接过陈德言递过来的茶碗,捧在手里感受着热气,让寒冷的身子暖和一些。
“有件事情非同小可,本来我应该亲自去办,不过最近京城事重,我一时间走不开。
想了想身边得力的人,最后想到了你。”
汉子闻言,放下茶碗,沉声说道。
“三爷有令,尽管吩咐。”
“山西有帮商人,悄悄和蛮族做生意,你听过没?”陈德言见此人还有些军中的习性,但是山西九边军户也多,到不足为奇。
“听闻过。”
“这帮商人能顺利出入辽西,我原来以为他们背后是辽东节度使的关系。
可是大哥说并不是李达祖的行为,虽然有他的默许,但是跟他没有太大的干系,口风也严密。
我想你去一趟山西,去他们的老家摸摸底,最好能打听清楚,他们背后都是哪家的。”
有些事在京城是秘密,在当地可能就是耳熟皆知的事了。
例如都晓得贾府在金陵势力大,但是有多大,京城朝堂上很多人并不清楚,但是放在金陵,当地连童谣都出来了。
“好,三爷让我什么时候动身。”
“越快越好。”
桂勇起身。
“我回去收拾下就发出。”
陈德言点点头,看着桂勇的背影,极其满意此人的果断。
要是问些自己具体的问题,他也不知道,知道的话也不会找桂勇了,勇于任事之人。
之所以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