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灌溉就是麻烦的事,还有施肥的事……至于畜牧,也与这肥料息息相关,除此之外……”
他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通。
邓健最后感慨道:“说到底,还是太平府这边……办的好啊!有了税赋,官府就有了钱粮,许多大修水库和灌溉的事,现在都可操办了。若是其他的府县,连差役的薪俸都没有,还指望能办成事?”
张安世点点头道:“我想办法,一定让人抓紧,各县的农事,都要统筹,壮丁这边,也想办法安排,咱们给工钱,不怕没人肯来。”
邓健显得很欣慰,便乐呵呵地道:“到了入夏之后,咱还要到各县去看看。”
张安世道:“你看了正好,到时候,若是有各县和各乡里敢敷衍的,到时叔父给我递一个条子,我狠狠收拾他们。”
商议定了,张安世想留邓健住下,邓健摇头道:“不成,不成,今日农庄里的一些事,还没议定呢。今儿得了时间来看看长生,我就很心满意足了。”
于是张安世送邓健出了中门,这才回返。
难得在家,自也是又陪着妻儿叙话。
有农庄协助,再加上各县这边也专门拨发了钱粮,整个太平府九县,也已开始忙碌了。
作坊区的事,邝埜几个人,已步入正轨。
而农业的事,尤其是因为六县的并入,如今却成了头等的大事。
如今天下沸沸扬扬,几乎对于太平府并没有什么好话。
其中说得最多的,就是关于太平府破坏了春耕,得了土地的人,多是破落户和懒户,这些人根本不事生产,张安世却为这些下九流的懒户和泼皮们撑腰,这太平府……怕要出事了。
因为这样的传言极多,以至于到了后头,越来越离谱,甚至说是勾结了贼人,不少分地的都是落草为寇的山贼的流言也有。
这就给各县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毕竟对于威国公而言,他乃皇亲国戚,贵不可言,更得陛下垂爱,无论事情的成败,他都可脱身而出。
可太平府上下的官吏们,却是没有退路的,威国公在,天塌下来有威国公顶着,可外头传言都是威国公即将要去镇北平,或者回新洲就藩,亦或者……朝中衮衮诸公,已经震怒之类的话。
直接压得他们有点透不过气了。
可无路可走,那就只能咬着牙,将眼前这条路走宽敞。
就如这新的宣城县令,他本是一个区区的九品大使,也不是科举出身,这样的人,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