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惟庸可以嚣张跋扈的资本,甚至敢于和太祖高皇帝对着干的本钱。
毕竟,这满朝的大臣,甚至下头的州府官员,这么多人都是胡惟庸的班底,是他一手提拔而起。那你猜,这些人听谁的?
人家可是做了胡惟庸几十年的心腹,总不可能听你朱元章的吧?
这也是历朝历代,皇权与相权之所以产生矛盾的根源。
可真正论起来,这天下,还真需要这些封疆大吏。
一步步从州郡之中上升的人才更有治理天下的能力,靠着一群翰林,进入文渊阁,就协助皇帝治理天下,最终的结果就是,朝廷的许多政令,都变成了想当然,没这个能力。
张安世却是完美地解决了这个问题。
张安世的言外之意是,陛下,你看这长史怎么样?
这个长史,久在海外,而且海外的矛盾更激烈,更加磨砺人的能力。
新洲还好,若是在西洋,那就更糟糕了,除了发展和粮草,还需成日琢磨调度和军事,这样的人,磨砺个十年八年,但凡能在藩国中有政绩的,一个个有一个算一个,才能都不会在杨士奇之下。
更妙的是,他在长史的位置上,却是与大明的官吏根本没有多少瓜葛的。即便召入朝中,他也没有根基,哪怕是朝廷授予大学士的权责,也不会担心像胡惟庸一样。
这等于是利用这种方式,直接将宰相起于州郡的弊病给解决了。
朱棣眸光微亮,他骤然之间,明白了张安世所谓的活章程是什么意思了。
这家伙……还真是另辟奇径啊!
可朱棣随即却又陷入了深思,很多时候,有了一个好的想法,就很容易产生启发。
虽然张安世的这个提议,有一些草率,还需得有一整套的方法,来保障这等抡才的路径,可有了启发,许多念头,也就能慢慢地通达起来。
只是……这一次轮到百官们懵逼了。
张安世这真是……缺大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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