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自带干粮也可。所需采买的东西不多,绝大多数的材料都是就地取材,需要石头就让人去开山取石便好。
可铁路涉及到的,却是方方面面的问题,大量的匠人和劳力都要给钱,工程的进度需要掌握。如若不然,就可能产生空耗。
采买的各种机械工具还有路轨以及枕木都要提前下订,要确保每一个工程段不会因为材料和工具的问题而产生工程上的延误。
杨溥之所以着重的提及这些,乃是因为他管理铁路司的时候,就曾出过许多的差错,最后不知花费了多少的代价,才慢慢地开始摸索和总结出了一套管理的方法。
这里头的教训,可都是银子,而且是大把大把的银子。
“陛下,除了铁路的修建,其中更难的,反而是铁路的管理,如何确保车能准时入站,确保发车之前可以做到检修,又确保货物上车不会耽误发车的时间,这里头可谓是环环相扣,任何一个环节出现问题,就可能出现大面积的延误。”
“因此,铁路司这边,招募的检修匠人、车站的站员,还有火车上的诸多人员,都必须确保万无一失,一旦出了事,就不是小事,正因如此,管理车站,乃是重中之重,便是臣也觉得力不从心,非要请擅长此道之人代为参谋不可。”
此言一出,虽有人还怀着自己的心思。
可是这话,令这庙堂中的许多人却是好像一下子回过味来,他们听明白了。
朱棣面上带着意味深长之色。
杨荣则下意识地看看杨溥,又看看一旁的张安世。
夏原吉神色微微一变,更有人露出了怒容。
胡广感受到了一丝不一样的气氛,却没有听出这杨溥的玄机,却见众人个个色变。
于是他下意识地道:“杨学士,此话怎么讲?”
杨溥道:“便是管理铁路的官吏,非专长于此不可,可能主官可以不必,但是下头左官和诸吏,却必须能独当一面。”
这话说出来,胡广算是回过味来了,他欲再张口,却又自觉冒失,终究还是又沉默下来。
这话的意思就是……科举出身的官员,已经不能胜任如此繁杂的事务,恰恰相反的是,只有引入某些所谓‘专长’之人为官,才可进行管理。
而这……显然直接悖逆了整个科举取士的红线。
因为是人都明白,之所以现在大家虽都敢怒不敢言,是因为新政只局限在直隶区域,在张安世的治下,他要提拔文吏为官,大家虽是觉得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