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就是克里米亚鞑靼人,在十五、十六世纪之间,克里米亚鞑靼人为了从奥斯曼帝国获得利润,曾经频繁掠夺斯拉夫人的人口,并将俘虏以奴隶的身份贩卖到奥斯曼帝国,所谓的白奴市场就是在那个时期建立起来的。
卡冈诺维奇在前年三月份的时候,曾经在一次乌克兰民族工作会议上提到过这段历史,于是,现在就有人将帝俄民族史观这顶帽子,堂而皇之的扣在了他的头上。
而在基里琴科返回乌克兰之后,这种争议的声音不仅没有平息,反倒有了甚嚣尘上的趋势,就连基辅的《真理报》上,都出现了有关民族政策问题的讨论,毫无疑问,这是某些人在为推翻卡冈诺维奇时期乌克兰民族政策做准备——做舆论准备,同时,也是在试探莫斯科在这一问题上的立场。
维克托很清楚,基里琴科就是党员干部民族化的支持者,他在这条路上走的要比赫鲁晓夫更远。当然,如果说基里琴科的目的是为了分裂联盟,促成乌克兰的独立,那绝对是过了,可以负责任的说,在当前联盟的各个加盟共和国内,类似基里琴科这样的干部有很多,但他们推动党员干部民族化的目的,也绝对不是搞分裂,而是为了以此来迎合本民族的党员干部,并进一步谋求**利益。
考虑到贝利亚在民族问题上所表现出来的立场,基里琴科这类人,其实与贝利亚是有着相同民族政策观点的。
而随着斯大林同志对贝利亚的公开指责,尤其是伊格纳季耶夫在格鲁吉亚采取的行动,那些“基里琴科们”估计是受了点惊吓,他们也担心被斯大林同志视作野心家,想要在各自所处的加盟共和国内建立“独立王国”,因此,乌克兰那些讨论民族政策的声音在一夜之间便踪影全无了,此前一直在上蹿下跳的“基里琴科们”,也瞬间老实了。
从这一点上说,斯大林同志对贝利亚的打压还是很有必要的,至少,它表明了莫斯科核心领导层在民族问题上的某些立场。
涅瓦大街上的州委所在地,维克托所乘坐的轿车缓缓停靠在院落内,等着索菲亚将车门打开,维克托从车内钻出来的时候,迎头就看到拄着一根绅士杖的库西宁,正从楼前的台阶上缓缓走下来,在他身边陪着的,只有一个看上去三十出头的年轻人,那是库西宁的生活秘书,好像叫什么帕沃·赫兹贝格,也是个芬兰人。
在刚刚结束不久的全联盟党代会上,库西宁也入选了中央**团,不过他没有进入执行局,至于他所负责的工作,则是中央书记处专门负责宣传工作的书记处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