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月下的黑龙江江面上,随着夜风泛着点点的鳞光。
一艘简陋的,完全由一根根圆木拼凑而成的木筏,被四道人影从岸边推上江面,窃窃的低语过后,四道人影跳上木筏,缓缓划向大江的北岸。
划水的声音听上去其实不大,但在静谧的江面上,却又显得异常清晰。
就在木筏即将抵达江心的时候,突突的马达声响起,这声音来的很快,只是两三分钟的工夫,一束探照灯的灯光出现在江面上,它从四人乘坐的木筏上一扫而过,但很快又兜了回来,径直照在了木筏上。
紧接着,没有经过任何警告,巡逻艇上的机枪炸响了,弹幕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在水面上炸起一蓬蓬的水花。
小木筏上的四个人显然也是警觉性很高的人,在探照灯打过来的那一瞬间,他们已经纵身跃进了水里。
巡逻艇很快便驶过来,停在了木筏原来的位置上,数名戴着钢盔的日本兵站在船舷的位置,一边朝着水里射击,一边大声吆喝着什么。快艇上的探照灯在四周到处搜索,最终划过大江中线,发现了从不远处探出头来的一个人。
巡逻艇上的机枪再次炸响,在那人所在的位置炸出一碰血花。
就在这时,两束探照灯的灯光从大江中线北侧的方向照过来,随即炮声响起,一蓬巨大的水花在日军巡逻艇一侧炸开,还没等巡逻艇上的日军反应过来,又是一声炮响。这枚炮弹打的很准,正中巡逻艇的舰尾位置,巨大的火光冲天而起,炮弹击中了巡逻艇的油箱,引发燃油殉爆,整艘巡逻艇很快便在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化作一团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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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东方的海天相接处刚刚泛起一丝鱼肚白,还在沉睡中的维克托便被一阵轰鸣的炮声给惊醒了。
猛地从床上坐起,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枕头下面摸枪,却陡然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有上前线了。
吁了口气,他将有些僵硬的身子放软,重新躺回到枕头上。
睡在一旁的索菲亚也醒了,她将一只胳膊伸过来,搭在维克托的胸前,含糊的说道:“这才几点,那些家伙又发什么疯啊。”
维克托抹了一把脸,醒了醒神,说道:“没事,估计一会儿就停了。”
话说完,他翻了个身,将索菲亚揽进了怀里,准备再睡一会儿。
结果,与他预想的不太一样,那隆隆的炮声持续了十几分钟,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维克托有些躺不住了,他刚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