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埋汰咱们医院,高叔,这里也没外人,您就说句实话,老朱的水平比我爷爷怎么样?”
“中医这一行,经验非常重要。”高新华等于是承认许长善的水平要比朱明远高,但是又没明说。
许老爷子将高新华待为上宾,他是发自内心的感谢,如果不是高新华想出了这么个主意,自己的宝贝孙子还在家里蹲着呢,自从许纯良进入长兴,就发生了可喜的变化,说是脱胎换骨也不为过,无论高新华的出发点是什么,给他帮了大忙是实实在在的,这就是再造之恩呐。
高新华看到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感叹道:“太隆重了,许叔,您要是把我嘴给养刁了,以后我家里的饭都吃不下去了。”
许长善笑道:“你要是喜欢,每天都过来陪我喝酒,叔还管的起。”
许纯良给他们把酒满上。
高新华先敬许老爷子,喝了两杯酒,许长善问起他父亲什么时候回来,高新华的父亲高建国跟许长善是老友,前两个月去了京城女儿那里,许老爷子跟老友阔别两个月,也颇为挂念。
高新华道:“我爸倒是想回来,可我妹不让啊,非得让他多住几个月,说是看完国庆阅兵再回来。”
许长善道:“我还以为他在京城认识了哪个漂亮老太太,乐不思蜀了。”
高新华笑了起来:“我倒巴不得他找个伴,我妈走得早,他又当爹又当妈,把我们兄妹俩拉扯长大,自己的事情全都耽误了,想想啊,我们真是欠他太多了。”
许长善喝了杯酒道:“还好啦,你们俩都有出息,还都那么孝顺。”
“您的三个儿女比我们有出息啊,他们也孝顺啊。”
“孝顺个屁!见个面比探监还难。”许长善提起这事儿气就不打一处来,手中的酒杯重重顿了一下。
高新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补救道:“纯良多好啊,现在当孙子的很少有跟爷爷这么亲近的。”
说起许纯良,许长善顿时眉开眼笑,孙子真是越来越懂事了,而且他愿意学医,在医学方面的悟性还很高,自己总算后继有人了。
许长善感慨道:“人皆养子望聪明,我被聪明误一生。惟愿孩儿愚且鲁,无灾无难到公卿。”这是苏东坡的洗儿诗,流传甚广。
许长善此时诵读这首诗是心有所感,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