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力,周仁和的脉象石到过极,无一点柔和之象,可谓是发如夺索,辟辟如弹石,证明他当下处于肾死象,病情会不断加重,应当活不过长夏。
这种脉象通常被称为死脉,一般来说先出现死脉再出现死症,病人已病入膏肓,针、石、毒药多不能及,唯有静心调养仰仗上天垂怜,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许纯良的内心不由得凝重起来,周仁和的脉象乃病入膏肓之征兆,从脉象判断最多也就是半年的阳寿。
许纯良有些诧异地望着周仁和。
周仁和点了点头道:
许纯良原本对周仁和充满戒备,可是现在意识到面前已经是个将死之人,对他的警惕也放下了许多,虽然第一次接触,可他总觉得周仁和并非大**大恶之人,前不久随同爷爷去上坟,还看到周仁和给许长英送的鲜花,现在又知道周仁和的两个儿子都非他亲生,种种迹象表明这个人对许长英的感情很深。
周仁和道:「我大限将至,有些事不能不说,可又不能告诉外人,
思来想去这世上也只有你最为合适了。」
许纯良越发觉得这件事不同寻常,他姓周,自己姓许,他是回春堂的叛徒,自己是老许家名正言顺的嫡系子孙,两人本应该有仇无恩,可周仁和偏偏选中了自己,他究竟是老糊涂了还是想套路自己?
许纯良道:
周仁和道:
许纯良微微一怔。
周仁和望着供桌上的相片道:
许纯良的目光投向和曾祖父并排挂着的照片,照片上的女人看起来温柔贤淑,此时许纯良已经隐约猜到了什么。
周仁和道:
许纯良道:其实许纯良已经猜到周仁和跟许家的渊源了。
周仁和摇了摇头。
「我师父刚刚结婚成家不久,有了漂亮的妻子,刚生了一个可爱的女儿。师父收我当了学徒,后来又认我当了养子,师父一家都很不错,师父甚至破例收我为徒,教我许家的医术。
周仁和说到这里,闭上双目,脸上的表情无比温柔,过了好一会儿他方才继续道:
周仁和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虽然时间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回忆这段往事仍然让他激动起来,他这一生最为幸福的时光永远留在了那个年代,这些年他虽然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