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送来的,但一看那些不菲的东西和那些小玩意就知道不是大人送的了,大人一是买不起,二是在这方面向来粗心,就是送钱也想不到去送娘娘这个。
“放着吧!”苏苒用手触了触,还是热的,像是刚出锅的东西。
卖栗子糕的地方离宫内本就远,更何况是重华宫,想来是他用内力护着的才能一直热着。
“娘娘,奴婢每日也给钱了,但他不收。”采荷每次都会准备好定量的银子还有路钱,可惜一直没给出去。
苏苒手指微微一顿:“日后不许再给了,让他回去告诉他,栗子糕很好,本宫很喜欢。”
想到那张可怜兮兮的脸,苏苒心底五味杂陈,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大概是心疼,昨日都梦见他红着眼睛的样子。
一觉醒来,苏苒觉得不太可能,好歹是摄政王,怎么会哭呢,可越想心中便有些乱了。
她摇了摇头,捻起了一块栗子糕,味道要比之前好多了。ъìQυGΕtV.℃ǒΜ
“采荷,将本宫桌上的东西让人带出去给爹爹。”
左丞一派看似都是些文官,但能力是不可小觑的,无武难成事,她将势头转向了那位将军,还有些躲着不愿参与朝斗的人,软硬兼施的法子甚是好用,那些人从了一半。
但到底是权谋,有些人看似是中立,实际上早已臣服了一边,细作颇多,稍有不慎便找了个奸细。
一道黑影忽然出现在了苏苒面前,是个蒙面的黑衣男人,殿内的人警惕了起来。
“娘娘,刚刚有样东西忘送了。”他拿出了一个小盒子放在了桌上,在放东西时,抬头又低下,让人以为是不经意之间所做的。
“东西送到了,奴才告退。”
季沉渊有些满足了,今天看见了,待会回去画下来。
在他退下之时,苏苒握住了他的手,有些凉。
“不是奴才。”
季沉渊错愕地抬头,此时他该收回手的,但他不想,能多握一会也好。
他低头不敢看人。
苏苒牵着他的手,掀开了他的面具,他的脸暴露出来。
季沉渊下意识地要跑,但手被抓住,他有些慌乱。
“抱歉,我不是来监视,我只是来送东西。”
“我知道。”苏苒手抚了抚他的脸:“乖,叫苒苒。”
季沉渊努力眨了眨有些发涩的眼睛,眼眶一片红,他努力不让自己失控,控制着声音:“苒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