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出来了。
瞥见王爷那寂寥又空洞的眼神,军师一阵害怕,他稳住心神才开口:“王爷,您进宫之时可曾考量过?”
季沉渊闭了闭眼:“你以为本王已经蠢到这种地步了?本王会不知道当今朝堂三势立足,本王与左丞不对付?还与她身份悬殊,中间隔了皇权?”
这些他通通知道,他比谁都清醒,比谁都理智,若是他有顾虑,有惧意,在贵妃第一次靠过来时他就将人推开了,若不是心中所愿,他也不会一次又一次的纵容,他们以为是皇权之下的谋算,只有他自己清楚,他求的不过是心中人。
想着,那人的模样又在脑海成形,娇容胜月,可她的话仿佛又到了耳边,每一句都让他窒息。
季沉渊,自己作的,死都要忍着。
军师心中明了,接着道:“王爷就不怕娘娘是在利用您?”
也无怪他多想,左丞比皇帝还希望王爷死,而贵妃定然是与左丞一伙的,这其中哪怕是再单纯的人也能想出点猫腻。
“她倒是给本王一个被利用的机会,至少还能接近一点。她连问都不问就判死刑了。”
他是冲动进宫,带着那一份从未有过的悸动,还没将心捧着送过去就被人摔成了碎片,开口的机会都不给就赶他走,他也想死赖着多待一会,可季沉渊害怕,害怕听见苏苒说厌恶他,说他恶心。
他在慌乱中带着最后一点尊严离开了重华宫。ωωw.Bǐqυgétν.℃ǒM
酒意肆染,季沉渊的头开始昏沉,他有些摇晃地起身,都是皇权的错,他现在进宫去杀了那老东西,提着皇帝的头颅去邀功,她是不是会气消点。
还有太子他们几个,全都剁碎了去喂狗,让娘娘来看着,还有那群嫔妃也一起剁了,她会高兴的吧,肯定会的。
季沉渊身上的杀意愈发的重,他眼中带着兴奋和期待,杀光了那些人就好了,惹她生气的人全都要杀掉。
哦,还有自己,他监视娘娘了,那就挖掉自己的眼睛吧,只能挖一颗,留一颗用来看她。
“王爷,您,别冲动。”
军师和纪允很着急,王爷一喝醉就会发疯,所以平时都不碰酒,上次喝酒还是为了杀仇人,那血腥的场面连纪允都有些生惧。
“传令下去,活捉皇帝和太子,本王要将他们剁了送去重华宫,声音小点,别惊扰了她。”季沉渊笑了,有些邪肆,他现在很高兴,像是许久未解的难题终于找到了答案。
纪允和军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