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地看了眼苏苒，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看过去，拿着手机说了句：“面谈。”

正要挂电话，苏苒执起他的手在他手上写下了一句话。

江裔神色古怪，但依旧遵从：“我需要那条人鱼的具体资料，希望宋总能有诚意。”

电话立刻被挂断。

“人鱼？苒苒。”

他的眼里没有半点见到异类的惊惧，好似早已习以为常。

他的目光在苏苒的腿上流连了半会，人鱼进水里应该是能恢复鱼尾的。

苏苒晃了晃腿：“想看？”

江裔不轻不重地应了一声，握住了苏苒乱动的腿，摆平，放好，再动他现在怕是能直接带着人去海里。

“所以苒苒刚刚是对同类的同情心？”

“唔，算是吧。”不只是对同族还是对自己。

苏苒顾盼间微笑道：“江博士，不如来打个赌，我赌你会放过这条人鱼。”

江裔眉心微动，苒苒很少说无厘头的话，这么笃定。

“苒苒与她认识？”

难不成是姐妹，人鱼大多数是独居，一般是一人，有三兄妹的确实少见。

“你就说赌还是不赌？”苏苒似笑非笑。

江裔不做没把握的事，但现在，是完全的没把握。

前面就是个大坑，在逼着他往下跳。

那种不好的预感似乎更加清晰了，他甚至能感觉到头上有一把大刀悬着，下一秒就要斩下来。

“不赌。”

“那算了。”苏苒有些遗憾地看着他，还以为能坑到呢。

手机的显示屏亮了，是一封邮件。

江裔在苏苒调笑的眼神下点开了，他还没这么紧张过。

上面是一张原主躺在冰棺上的照片，还有她的基本信息。

博苒，人鱼。

气氛沉默了，客厅是前所未有的安静。

“博苒，苏苒。”

江裔将两个名字念了出来，他对上了苏苒满是笑意的眼睛，将手机抛掷在了桌上。

苏苒正要说话，身子悬空，她被抱了起来。

一路无话，她被江裔抱着到了泳池边，最后被慢慢地放入了泳池。

碰了水后，苏苒没掩饰，鱼尾一甩就出来了，这么多天，只有在博闻或是偷偷下海能舒服些，尾巴遭了不少罪，她使劲地晃了晃鱼尾。

而将人放进泳池后的江裔转身就走了。

苏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