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前一步,再次喊了一声。
深邃的紫眸终于从奏折上移开,看向她。
那双眼,覆满寒霜,没有一点温度。
被这样的眼神盯着,君雪柔从脚底升起一股寒意,直达背脊。
父皇为什么这样看着她?
对了,是君瑶。
之前她离开时说要告状,现在父皇定是知道了她刚才的所作所为。
可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
“父皇。”
顶着压力面对那双毫无温度的双眸,君雪柔恨恨的开口,“墨临渊太过分了,在儿臣的寝宫里放了很多蛇,父皇一定要治他的罪。”
该死的墨临渊,除了他不会有其他人。
他刚才来质问她,还说她一定会有报应,紧接着就出现了那些恶心的蛇,不是他还是谁。
“墨临渊?”
紫眸半眯,和陈公公对视了一眼,薄唇微动,“他在你的寝宫放蛇?”
陈公公也很诧异。
放蛇明明就是陛下的吩咐,怎么现在安在殿下的头上了?
“没错。”
不知道真相的君雪柔认为蛇就是墨临渊所放,气愤开口,“他居然做出这么过分的事情,父皇一定要好好惩罚他才行。”
放下手中的狼毫笔,君陌辰慵懒的靠着,修长的手指曲起,轻轻敲击着桌面。
“你觉得很过分?”
“对。”不明白父皇为什么会这么问,但现在她只想让墨临渊得到教训。
“父皇,他只是一个质子,就做出这种过分的事情,应该要惩罚。”
“做出过分的事情,确实该惩罚。”
“只是……”敲击声戛然而止,君陌辰微微前倾着身子,“这件事跟他无关。”
“无关?”
什么无关?
父皇的意思是那些蛇不是墨临渊放的吗?
怎么可能?
如果不是他还能有谁?ωωw.Bǐqυgétν.net
君雪柔无法理解这句话的意思,“父皇为什么说这件事和他无关?”
“那你呢?”低磁的嗓音反问,“你为什么认为这件事和他有关?”
“我……”
君雪柔无话可回了。
她绝对不可能将刚才和墨临渊争执的事情说出来。
那岂不是不打自招了。
“儿臣是想着,他是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