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小地方也是非常能端得上台面的尊贵人了。
周家人捧着也正常。
似乎是猜到了苏锦在想什么,顾瑀有一下没一下地转动着手边的茶杯,慢条斯理地说:“那人叫许澈,是如今的顾家府上当家主母的隔房侄儿,在顾夫人的照拂下帮着顾家行经商之事,主管的是织造一类。”
许澈为何会在此处暂住原因探查不清楚。
可顾瑀靠着自己往年积攒下的人脉和消息渠道,却把这人的性子和行事风格打听了个一清二楚。
许家在外头或许还能说得上几分牌面,可在贵人如云的京城却属实算不得多尊贵,全靠着家中出了一个顾家主母才得以在京城中站稳了脚跟,也多仰仗顾家威势。
许澈是顾夫人的侄儿,自小娇惯纵容,高不成低不就实在是入不得仕途,索性就走了经商一道。
世家公子被迫经商,这样的事儿在正经的大族中是极其拿不出手的丢人事儿。
可许澈丝毫不觉得耻辱,甚至还非常的引以为傲。
他乐于出了京城不受限制,也极其享受被人吹捧能得美人绕膝的乐子,在外行事浪荡至极,四处敛财贪色不说,看上了谁家的好看姑娘直接强行带走的事儿也不是第一次干。
而且这人于美色上还有那见不得人的偏好,最喜欢的就是嫁了人的年轻妇人。
想到自己打探到的消息,顾瑀好不容易出现了松缓痕迹的眉心再度缩紧,暗暗磨着牙说:“此人行事颇为不讲究,在外的名声恶臭,据说年前惹怒了家主,在京城中很是丢了一次人,这才在外盘桓许久不见归期。”
“而且……”
“据传这人性子古怪,生平最喜欢钻研床榻上的男女之事,荤素不忌手段蛮横似未开化的蛮人,一方软榻之上害了不少女子的性命,以折磨女子为乐。”
他目光深深地看向仿佛是惊呆了的苏锦,要笑不笑地呵了一声,咬牙说:“就这样,你也要去?”
苏锦正听得不断吸气,冷不丁被顾瑀强行来了个转折气得在他的手背上掐了一下,非常自然地说:“你别话说一半啊!”
“再说了,那些被他磋磨致死的人是因为自己一个人去的,也没个帮手,我这不是还带着你呢吗?”
“有你在我能出什么事儿?”
苏锦说得自然而然,就像是在说今日的饭菜真好吃一样随意。
可这样随心的话入了顾瑀的耳朵,却莫名浇灭了他心底无声攒起的怒气。
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