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柔忍不住反驳:“是药三分毒。”
顾奚听气笑了。
“那柔儿待如何?”
魏柔察觉到他隐隐的怒意,最终决定不跟他唱反调,乖巧地说:“还是先养好身子比较重要。身子好了,就不用吃药了。”
顾奚摸了摸她的头,低低地叹了口气。
“你这身子还须好好养着,往后没有我在身边,莫要胡乱跑。”
顾奚这话是在提醒魏柔,别总是跟宛平冷月她们到处跑。
自从那日竹里馆两人丢下她跑路以后,魏柔已经深刻认识到,再深的姐妹情在面对男人时都会显得无足轻重。
不提这晦气的两人。
魏柔靠在顾奚怀里换了个姿势。
“不说这个了,我刚才已经猜出这小倌的心上人是司幽国的人了,你该告诉我那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了吧?”
魏柔又忍不住问:“是男子还是女子啊?”
顾奚神色莫名地看了魏柔一眼:“是女子。”
魏柔也有些窘,怨不得她这么问,只是这竹里馆的小倌侍奉的人有男有女,也不知他喜欢的是哪种人,她这才有此一问。
“女子啊……”
魏柔突然灵光一现。
听说那心上人一直不曾出现,或许是已经放弃小倌,不打算再续前缘,又或者……是她根本没命前来。
魏柔用一种古怪的神情看向顾奚:“不会……不会是我想的那个人吧?”
顾奚扬眉。
“柔儿心中所想之人是谁?”
魏柔的眉头已经挤成了一团。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被戴绿帽子岂不就是……
“我听宛平说,寿宴上的刺客查出是宫中新晋的美人指使的,那美人前几日便丧命了。”
这刺客并非美人指使的,魏柔清楚得很,不过是顾奚的手段罢了。
这也是当初顾奚说的“顺势而为”。
借助这次机会,将司幽国安排在宫中的眼线给拔除掉,还能引起皇帝的戒心,与此同时,和亲一事自然也就不会再提。
否则这会宛平还不能这么心安理得地到处寻乐子。
魏柔对顾奚缜密的心思感叹不已。
年纪轻轻能坐到这个位置,统领千军万马,可并不是靠一
身武力就能解决的,还需要严谨缜密的头脑。
魏柔自问做不到这个程度,她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