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贺楚才顶着鼻青脸肿回到府上。
太守正在前厅训人,见到贺楚才低着头绕路走,拧眉喊住他。
“贺楚才!你这又是在书院闯祸了?”
贺楚才紧咬着唇。
“回爹的话,孩儿没闯祸。”
太守甩甩手,让手下先退下,大步走到他面前,抬起他的下巴,看到他那张满是乌青的脸,气得吹胡子瞪眼。
“这还叫没闯祸?你可知道为父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能把你塞进鹤堂书院?”
换做往常,贺楚才早就跟亲爹哭诉了,让亲爹帮他教训那帮欺负他的人,但今天没有,他意识到自己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
“爹,孩儿知错,我这就去跪祠堂。”
太守到了嘴边的气话一时间都说不出口。
贺楚才太反常了。
他从来不会主动认错的。
太守恍惚之际,贺楚才已经乖乖往祠堂方向走去。
他的怒意无处安放,只能喊了心腹过来。
“查清楚,今天在书院究竟发生了什么,到底是谁把少爷打成这个样子!”
在府里头太守要教训自己孩子,但在外头,也决计不能让贺楚才受欺负了。
等到太守听说又是两个戴面具的人时,脸色变了又变。M.
只是今日这两个戴面具的都是男子,之前的是一男一女。
太守额头青筋直跳,这年头江南是盛行戴面具么?
他只当是两拨人,没混为一谈。
心腹又道书院其中一个戴面具的男子是京城来的,说是禁军教头。
太守冷哼:“禁军教头里可没有哪个是戴面具的,放眼整个京城,戴着面具的也就只有——”
话说到一半,太守突然愣住了。
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巧合之事?
从京城来的,又戴着面具,还善骑射……
除了顾奚不作他想。
“你方才说那教头叫什么?”
“魏奚。”
太守:……
和当今那位将军也就差了一姓罢了。
而这姓氏……
太守心头又是咯噔一下。
他在江南已久,京城之事知之甚少,这会忙让心腹去探查京城的消息。
他脚底踉跄了两步,若是那位当真来了,事情便不好办了。
***
“方才我交代你的可都听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