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里有片刻的沉默。
拓跋筝的眼睫轻颤,她看着面前这杯热茶,热气氤氲,熏红了眼。
“既然你都已经知道这些事,那你也应该清楚,我不喜欢你。你还找我来做什么?”
魏柔耸肩。
“显而易见,拓跋姑娘送我这条骨牙手链并没安什么好心。“
魏柔将那串手链丢到拓跋筝面前。
“鬼鹤书坊那把火,也是你找人放的吧?”
魏柔打听到拓跋筝已经来京城有段时间了,但最近才出现,显然是花了时间调查她,不过她和鬼鹤书坊的关系瞒得紧,拓跋筝应该只是知道她常去鬼鹤书坊。
只是没想到,她这火气还挺大。
拓跋筝抬起眼看向魏柔,到了这种时候,这个女人竟然还能保持镇定,换做别人,知道她是放火的凶手,怎么也该愤怒才对。
她抿着唇:“他竟然为了你建藏书阁,他从来不会为哪个女人做这种事!你不是喜欢去鬼鹤书坊吗?那我就把你喜欢的都毁了。”
拓跋筝眼中满是怒火。
她只要一想到那个冷漠的男人为了魏柔一而再再而三退让,她就心如刀割。
魏柔缓缓站起身,轻慢地看了拓跋筝一眼。
“拓跋姑娘,你似乎忘了一件事,我才是顾奚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娶过门的妻子,他为我做任何事都是他这个丈夫应尽的责任。至于你,你又是什么身份?”
面对拓跋筝这个情敌,或许,还谈不上真正意义上的情敌,魏柔也觉得棘手。
并不是她有多大的威胁,而是她的一厢情愿已经蒙蔽了双眼,继续撞南墙只会自讨苦吃。
顾奚的身心都是属于魏柔的,魏柔也绝不会允许任何人威胁到他们之间的感情。
说到底拓跋筝也是个可怜人。
乌塔族被灭,唯独她存活下来,顾奚就成了她生命里的一道曙光,她想抓住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能理解。
理解归理解,不代表魏柔就能原谅她的所作所为。
拓跋筝听到魏柔这话,怔愣了一瞬。
“我……”
她和顾奚,到底算什么关系呢?
顾奚是她的恩人,而她想着以身相许报恩。
可那个男人从未回头看她一眼,哪怕一眼。M.
魏柔面上显出了几分不耐烦。
“那**将顾奚约到郊外,又来约我,若非我中间出了意外,恐怕你也想对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