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柔的声音并不响,但听在大汉耳中,却犹如来自地狱的使者,正提着锁链向他讨要性命。
大汉到底是没禁得住这样的折磨,把一切都交代了。
姜禾听后忿忿不平。
“这个魏如意仗着自己身份便要对你赶尽杀绝!待我去将她杀了替你报仇!”
魏柔无奈地拉住她。
刚才还想着她性子沉稳了不少,如今看来也不过是表面改变,实际上姜禾依旧是那火爆脾气。
“你现在去只会引火烧身,我自有打算,别坏了我的事。”
姜禾闻言脸上的怒气才减了些。
她有些别扭。
“我是在为你好!”
魏柔叹息一声:“我明白,只是小禾,有些事,不是靠武力就能解决的。”
她比任何人都想杀了魏如意,但就这么杀了她,未免太便宜了她。
而且此时魏如意的身份不同往昔,贸然杀了她,只会将自己的性命搭上去,得不偿失。
姜禾听后陷入了沉默,没再说要去报仇的话。
傍晚时分,乔掌柜遣人到医馆将魏柔一行人接去了西郊的别院。
莺歌身上被烫伤的地方已经经过了处理,性命无虞。
只是大夫说她的脸恐怕是毁了,没办法再回到从前的模样。
一路上,魏柔忧心忡忡。
姜禾见到她这个模样,欲言又止,想安慰她又不知该从何说起。M.
反倒是魏柔瞧出了她的想法,反过来安抚她。
“我没事,不用担心。我只是担心莺歌,她从小便跟着我,现在为了我变成这副模样,我不知该怎么弥补她。”
原本莺歌就是个胆小怕事的人,魏柔如何也没想到莺歌会为了她挡下那盆热水。
这份情谊,魏柔铭记于心。
姜禾迟疑着说:“我在江南认识一位神医,他的医术出神入化,或许能治好她的脸。”
魏柔闻言先是一喜,随后也听出了姜禾话里的迟疑。
“可是有什么忌讳?”
姜禾摇头:“忌讳倒谈不上,只是这神医来无影去无踪,我当年也不过是因缘巧合才结识的。茫茫人海,不知从何寻起。”
魏柔思忖了片刻,道:“你不妨告诉我他的特征,即便人海茫茫,我也要找到他。”
姜禾回忆了一下神医有关的特征,说:“他看起来更似是招摇撞骗的江湖郎中,外貌我实在是记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