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朝顾墨寒俯身行礼,转身先走了。
南晚烟从顾墨寒的身上收回视线,脚步轻快的跟着离开了。
顾墨寒还算温和的的眼神,倏地冷凝起来,一瞬不瞬的盯着南晚烟的背影看。
他让她高兴一会。
等会,她就知道怎么哭了……
书房里,顾景山龙袍加身,不怒自威地端坐在桌前,手里还握着一本折子。
南晚烟跟着奉公公进了御书房,毕恭毕敬地向他行礼,“儿臣给父皇请安。”
“不必多礼。”顾景山抬手示意她起身,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像是例行公事一般问了一句,“翼王的身体,恢复的如何了?”
南晚烟的眼眸微动,拿捏不准皇帝现在的想法,保守回道:“回父皇,王爷已经能正常下地,但伤口还未痊愈,还需要调养。”
“如此便好。”
皇帝放下手里的书,抬眼,目光犀利的望着她,“老六遇刺,百姓为他暴动请愿祈祷,就连军营都乱作一团的事情,你应该清楚吧,这其中,也应该为老六出了不少力。”
顾墨寒那段时间昏迷不醒,他让奉忠权去跟南晚烟下命令,将顾墨寒的军令夺过来,再将他变为废人。
但此令一下,不过短短一个晚上的时间,流言蜚语就传遍了大街小巷朝堂内外,逼迫他务必将顾墨寒救回来,连太后都不许他动顾墨寒。
要说南晚烟没有相助,他是万万不相信的。
南晚烟的眸光不动声色沉了沉,她很清楚跟顾墨寒的计划天衣无缝,绝没有留下任何把柄,可没想到皇帝竟然都猜到了。
不愧是帝王。
她自然不能承认,佯装一脸疑惑开口。
“父皇的意思,儿臣有些不太明白,王爷受伤期间,儿臣就守在王爷的身边,哪里也没去,也什么都没做。”
顾景山周身的威压更重了些,那双眼噙着些许探究质疑,投在南晚烟的身上。
“你的确哪也没去,但在翼王重伤未醒期间,就没谁去见过你?你也没收到什么消息,为翼王出过什么主意?”
南晚烟伫立在顾景山的面前,漂亮小巧的脸上波澜不惊,但冷汗一下爬了满背。
老谋深算的皇帝没那么容易信任别人,而且好聪明,她可得谨慎说话,好好卖个乖,在顾景山面前装的听话点,和离的事情才好商量。
她的面上顿时浮现委屈的神色,看着他,揣着明白装糊涂,
“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