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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了三个女儿,没招到上门女婿,三个女儿都出嫁了,香火到他这儿就断了,成了断子绝孙的“绝户胎”。
但他之所以那么出名并非因为是“绝户胎”,而是他不怕死人、不怕晦气。
这些年从江里捞上了几十具尸体,以至于只要发现江上或河里有浮尸,都会找他去帮着捞。
一个叫梁小余,今年也十六,是在一条小渔船上出生长大的。
祖籍好像是盐海那边的,已经过来几十年了。
他爷爷都不记得老家在哪儿,老章只能给他家**水上户口,让他们从黑户变成了陵海人。
水为路,船为家。
他们一家四口挤在一条小渔船上,漂泊不定,全靠打渔为生。
他爷爷身体不好,他母亲的精神又有点问题,他连学都没上过,身上的衣裳不知道是从哪儿捡的,破破烂烂,像个叫花子。
用李指的话说,他家是一条破船挂破网,祖孙三代共一舱。捕来鱼虾换糠菜,上漏下漏度时光。
徐三野去他家船上走访过,见他家的条件很困难,考虑到他虽然没文化但水性好、会撑船,又老实听话,就让他来做联防队员,多少能赚点钱,能给他父亲减轻点负担。
同样是船上的孩子,韩渝觉得自己比他不知道幸福多少倍。
本打算让他跟自己住一间宿舍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老钱跟他说过什么,还是之前就认识朱宝根,一来就跟朱宝根一起把铺盖卷送进了刚盖好的宿舍。
徐三野介绍了一下,让老钱先带着朱宝根、梁小余熟悉环境,便叫上指导员、老章和韩渝开起了会。
“张所帮我们买到了船票,后天早上的。介绍信和请东海同行协作的手续也办好了,我和老章后天一早带吴有富出发。”
“徐所,如果嫌疑人不止两个怎么办。”
“有同行协助怕什么,发现几个抓几个,抓获之后给家打电话。如果嫌疑人多,就让局里多安排几个民警去帮着押解。”
徐三野点上烟,接着道:“老李,我和老章走了之后,所里的工作全靠你。张兰今天有事可能要晚点过来,等张兰来了,我再跟她说一声,让她协助你工作。”
李卫国沉吟道:“修船造船有小韩盯着,所里其实也没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