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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栗躺在躺在毯子上,手撑着脑袋,眼睛慵懒地眯着,长长的眉毛遮过下午的太阳。宽阔的鱼嘴河水流平静,倒映着碧蓝的天空,像一块大理石。
一阵风吹皱了河面。
河水忽然急骤地流动起来,就像一段挂在亭子里的丝绸忽然遇上一阵狂风,开始猛烈飞卷。水花忽然炸开,一支漆黑的长矛从水花中央蹦起来,风驰电掣地射向邓栗。
邓栗却一动不动。
在它即将贯穿邓栗眉心时,舒新雨的手穿出来,抓住了长矛七寸。
长矛在舒新雨掌心狂暴地震荡,仿佛咆哮的雄狮。
她松开长矛,与此同时从下往上重重一拍,将矛拍回了鱼嘴河。
鱼嘴河上探出一只手,抓住了弹回来的长矛。
舒新雨站在邓栗身前,眯起眼睛望着站在湖面上的身影。
湖面上站在一个咧嘴大笑的高大男人,穿着黑色西装,戴着黑色棒球帽,脸藏在帽檐的阴影里。
“就是你们把小顿给抓了?”男人缓缓抬头,露出一对锐利的眸子。
舒新雨微微一愣:“小顿?栗姐,他指的是我们我们抓的那人吗?”
邓栗一脸无辜:“我们什么时候抓人了,我们不是在管教儿子吗?”
舒新雨跟着邓栗耳濡目染,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立马点点头,冲着湖面上的男人大喊:“不是,你认错人了,我们只是两位年轻貌美的母亲!”???.biQuPai.coM
男人长矛立在湖面上。
湖水没有支点,但这矛就真像筑进了水泥一样,纹丝不动。他双臂,抱在胸口,身体斜斜地靠在长矛上:“是不是都不重要,反正你们本来就得死。我人好,不想你们死得太疼,你们自尽吧。”
舒新雨向来脾气好,但是这人不知怎么的,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让人讨厌的气质:“我干嘛要听你的,你谁啊?”
“废话真多。”男人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探出手,正要去拎长矛,身后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邓栗望着河对岸忽然出现的因果潮,不由“咦”了一声。
伴随着脚步声,十六个穿着黑色西装的暴徒浩浩荡荡地走来。
这十六人中十四个男人,两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