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会他也意识到,睡前看到的恩公似乎并不是他在做梦。
他好像喊了一声恩公……
他不由得看了下唐今的脸色,却没从她脸上发现有什么不对。
唐今看着他颈上沾着的发丝,拿了条帕子,沾了热水,又拧干,递给了郁声,“一天没吃东西,饿不饿?”
郁声这会烧退了点,也有了食欲,他接过帕子,点了点头。
因为他病着,所以底下一直都准备着食物,他一醒便能吃上。
很快就有人端了炖着的鸡汤和粥食上来。
吃饭的时候,郁声看着旁边的唐今,半晌,又垂眸看回碗里的粥,“……表哥一直在吗?”
“嗯。”
听到这回答,郁声便不自觉捏紧了勺柄。
因为烧着的原因,他虽然病着,但脸上却晕着两团红,不过这并不会显得他气色好,那微微苍白的眼眶和唇色,看着只会叫人心疼。
唐今看了他一会,又安慰道:“吃完饭休息会,喝了药再睡一觉,很快就好了。”
郁声这时候却是已经想起来自己为什么会着凉了。
比起那样狭小的马车车厢,他的房间要开阔许多,但郁声还是觉得,他们的距离似乎太近了。
这样想着,郁声便忍不住偏眸看了一眼唐今。
但唐今这会正没什么事做,自然也是看着他的,于是便正正好地对上了他看过来的视线。M.
唐今微歪头。
郁声瞬间收回了视线。
唐今撑着侧脸,不由得无声笑了下。
郁声听着自己耳边不停的心跳声,只觉得自己的病好像又加重。不然,脑子也不会又昏昏沉沉想不清楚事一样的了。
只不过,他回想着刚刚看到的那一幕,手里的勺子慢慢地,开始搅起碗里的粥来。
表哥似乎,并没有什么羞窘之意……
想到什么,他的手顿了顿。
其实比起很多人,恩公已是相当洁身自好了,从不眠花藉柳不说,后院之中也只有过两人,其中一人还是被从京城送来的,并非恩公主动纳的……
……那个胡姨娘是恩公自己带回来的。
捏着勺柄的手指隐隐发白。
好半晌,郁声才垂下眸子,又吃了一口粥。
明明就是同一个碗里的粥,刚刚吃着还甜丝丝的,这会便像在里头加了数不尽的莲子心一般的苦涩。
半晌,他又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