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时分,一众比唐今大的孩子这会都凑在她桌边,与她谈笑,言语神态之间十分自然爽朗。
箫院长观察了许久,在当日结束授业后,便亲手写了一封信,令人送往了京城。
书信一路被送至礼部尚书府,瞧见居然是来自横渠书院的信,孔弥远拆信阅读后,是好笑又好气。
好笑的是,书信里那萧某对他的弟子大夸特夸,直呼此子未来必成大事。
而好气的是,那厮居然说什么居然人已经到了他的书院,那便也算是他的弟子,日后他也要占个老师的名头。
虽为朋友间的笑闹话,但孔弥远还是写了一篇痛批箫院长的表文,让人快马加鞭送回了横渠书院去。
不过心里,他也对书信中所说的唐今的做法十足满意。
今日为了交友,自贬身份和光同尘,来日为官,若官场之上都是奸逆,可知不会同流合污?
需自贬身份才能交来的朋友,也必做不了真正的朋友。
孔弥远十足满意,也放下了许多对唐今的担忧。
但跟在他身边学习的薛忱,在从他口中得知唐今已经交上了许多新朋友,也忍不住吃味了起来。
好在,就在他快要忍不住,想要偷跑离京去寻唐今的时候,一封书信从百里外的横渠书院发来,送到了将军府中。
这信自然是送给薛忱的。
书信之中唐今倒并没有着重讲自己的新朋友,只是洋洋洒洒写了三页纸,说自己很想他,不知道他是胖了还是瘦了,她在书院的时候,他有没有好好吃饭……
薛忱将那几页纸看了好几遍,才从被窝里爬出来,开始写回信。
开头第一句,他便直抒胸臆。
——唐今,我好想你。
……
等书信被送回唐今手中的时候,唐今拆开信,就被心里小胖墩黏黏糊糊,字里行间都布满“思念”的话看得翘起了唇角。
横渠书院每十日都会有一日的假期,不过因为路途遥远,来往的时间并不够,所以即便休假,唐今也没有回过京城。
而薛忱又是跟着孔弥远学文章,又是跟着薛贺薛惟练武,即便想来找唐今,也实在是挤不出时间来。
好在两府都有亲卫,快马送信,也能一解相思之苦。
一直等到年节那几天,唐今才得了多几日的假期,重新回到了京城。
在看见一脸兴奋,跑来接她的薛忱的时候,唐今有些欣慰。
原因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