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影子。
微凉的指尖落在他的眼尾,指腹沾到了那源源不断流出的滚烫的泪水。
唐今垂眸看着他,半晌,她覆手盖住了他的眼睛。
他现在根本就听不进她说话。
她也不想看见那双枯寂无光的眼睛。
湿透了的白衣掉落在地上,很快就沾满了灰渍,火灶里刚燃起的火没了柴火就又熄了,整个室内昏暗一片。
窗外风雨声不停,雨水被风吹打在窗户上,让那窗户都显得有些摇摇欲坠。
偶尔有雷声炸响,白光照亮天地,透过窗户隐隐照见一张逐渐爬满红晕的脸庞。
……
唐今将洗干净了的人用被子好好盖着,垂眸看了他一会,放出了条藤蔓缠上了他的脚踝。
不把人看住的话,他怕不是醒来就要跑了。
她摇了摇头,转身回灶房去收拾东西。
在她离开没多久,薄月梅就醒了。
他缓缓撑着床褥坐起,异色眸有些无助地环顾了下四周。
他没在房间里看到任何人。
半晌,薄月梅轻轻扯了下唇角,脚移向床榻边,想要起身离开。
然脚踝刚动,下一秒就被藤蔓给拉回了床上。
薄月梅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了一下,等他回过神看见脚踝上缠着的那圈藤蔓登时就愣住了。
这是……
他试着挣了一下,那藤蔓缠得也不紧,但就是挣脱不开。
薄月梅手指忍不住抓紧了身下床褥,心绪杂乱。
他未必挣不开那些藤蔓,只是……
半晌,薄月梅还是什么也没做,静静地坐在床头,看着脚腕上的藤蔓发呆。
他的衣服已经换了,身上只穿了一件雪色的里衣,墨色的长发柔顺地散落在肩膀上,眼尾唇瓣都是红的,异色眸里带着些水色,就那样坐在床头有些失神地看着那根将他困在床榻上的藤蔓。
唐今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她进门的时候,薄月梅长睫颤了一下,不自觉低下了头。
那脸色煞白,红唇紧抿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
唐今将门关上,端着姜汤在床边坐下。
她抬眸看了薄月梅一副,仿佛良家妇男被流氓恶霸欺负过后的可怜小模样,到底还是忍不住屈起手指在他额头上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
“我刚刚的解释你有听吗?”
薄月梅垂着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