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事情都已经超出了恶作剧的范畴。
像是硬要他陪着自己蹦极,又在他还没有准备好的时候就抱着他从蹦极台上跳下去等等。
当初她做这些都为了把沈周赶走,可不管她怎么做,沈周却都忍下来了。
在明白赶不走这个家伙,又没法看见他崩溃大哭的样子之后,她才慢慢地不再做那些事了。
或许那些事情是有些过分。
可是。
明明当初那些过分点的事情都忍下来了,为什么现在又要来说什么只要待在她身边就会觉得很累的这种话呢?
唐今有些烦躁地抓了下头发,过了会,偏过头看向沈周。
要是沈周走了……
谁知道家里还会派什么样的人过来,要是来个不知好歹的家伙,那还不如沈周呢。
她看了沈周好一会,又别开头,“大不了,以后我不对你恶作剧就是了。”
唐今顿了顿,又接续道:“任何会怪罪到我头上来的离职理由,我都不接受。”
任性妄为的大少爷,将不讲理三个字发挥到了极致。
而那抱着花的青年却早已习惯了她这种不讲理。
都已经要走了,他本不想解释的。
可是,不解释的话,大少爷就更不会让他走了。
青年的声音低了一些,“我刚刚说的话没有要怪罪到你头上的意思。”
唐今扯了下嘴角,语气中带着些讽意,“是吗?你刚刚说的话难道不是只要待在我身边就会觉得累吗?”
沈周垂眸看着地面上那两道分隔而立的影子,视线却没有聚焦。
是啊。
只要待在她身边就会觉得累。
可会觉得累,并不是因为一直被她戏弄。
地下停车场里,当没有人说话的时候,就安静得可怕。
半晌,沈周慢慢转过了身。
他一只手被唐今抓着,另一只手里还抱着两束花。
那双朦胧着云烟的眼睛透过厚重的镜片安静地看着眼前的人。
算不上太明亮的灯光,地面上照**的两道延伸至墙边的身影,和他们间算不上太过遥远的距离。
许久,那双被擦拭得尤为干净的黑色皮鞋往前了一步。
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伸出。
花束从青年怀中掉落。
坐在轿车前盖上的另一个青年被领口处多出来的力道拉过。
西装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