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遥莞尔一笑,知道这是某人提前来告罪了。
皇上对花家的忌惮是根深蒂固的,就算现在赐婚,疑心却还是有的。
这个时候不要说是百里凤鸣,就是她却须得万分小心翼翼。
义父虽是百里凤鸣的人,却并不了解百里凤鸣的手段。
只怕如今主城内传言太子不同意婚事的言论,都是出自百里凤鸣之手才是。
毕竟,想要让皇宫里的那个多疑成性的人相信,并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范清遥走回到屋子,将信扔进了烛台,又是提起写了一封回信,才是又出了屋子。
院子里,赤乌已是跟踏雪吃的仰面朝天,一黑一百两个肚皮都是鼓成了球。
见女主人出来了,赤乌难得懒惰的慢慢吞吞地爬了起来,将送到嘴边的信含在了口中,这才是恋恋不舍地跳上了西郊府邸的墙头。
一刻钟后,赤乌回到了东宫。
正是看书的百里凤鸣微微抬眼,看着赤乌那圆滚滚的肚皮,倒是笑了,“让你去送个信而已,你倒是连宵夜都混到了。”
赤乌将信吐在主子的手上,又是满足了打了个嗝,实在是懒得再走到院子,索性就挨在主子的脚边团成个毛球闭上了眼睛。
百里凤鸣任由赤乌靠在自己的脚边,打开信看去,结果信上也就只有两个字。
安好。
百里凤鸣哑然失笑。
只怕她是已经猜到了他在城中散播消息的事情。
故才是写下这两个字,让他无需顾虑,只肖放手去做变好。
果然啊,什么都是瞒不住她的。
“少煊。”将信扔进烛台,百里凤鸣淡淡地唤了一声。
正是站在门口的少煊,下一刻就是推门走了进来。
“殿下。”
“让纪宇泽继续在城中扩散消息,将原有的消息扩散到最大,再告诉他一声,第二个消息也可以随之传出来了。”
少煊站在原地却是有些许犹豫的,“可是清遥小姐她……”
虽说这些传言都是假的,都是自家殿下为了让皇上相信的障眼法。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清遥小姐才是多大,就算再怎么沉稳也不过只是一个女孩子啊!
一想到满城即将卷起的腥风血雨,就是少煊都阵阵后怕。
百里凤鸣并非不疼不痛,奈何摆在他跟阿遥面前的路从来就不是平坦的。
“去吧。”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