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乾讥讽地勾了勾唇,欲转身回到营帐之中,却忽然听闻身后有几名士兵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三殿下,属下们有要事禀报!”
范清遥在林奕的搀扶下进了百里凤鸣所居住的营帐。
营帐内,百里凤鸣正斜靠在临时搭建的木床上,长眸微磕,胸口起伏,如诗似画的面庞染着难以一见的潮红。
这怕是真的醉了。
范清遥拎着药箱靠近,估计是听见了脚步声,百里凤鸣的声音里是以前从不曾有的严厉和锋利,“谁?”
“范清遥。”
百里凤鸣循声睁开眼睛,幽沉的双眸在看见范清遥的瞬间又软了下去。
“来得倒是快。”看着走到面前的范清遥,百里凤鸣微微坐起了几分身体。
“你喝得太多了。”范清遥打开药箱,将早已准备好的解酒凝丹递了过去。
“假戏真做才能以假乱真。”百里凤鸣淡淡一笑,接过丹药未曾多想的服下,随后才是再次闭上了眼睛,等待着那阵阵头晕目眩的感觉渐渐消失。
在主营账内听闻见范清遥说的最后一句话,他便是明白她留下了暗语。
奈何娄乾此人太过小心谨慎,若直接将范清遥找入营帐,只怕要引起娄乾揣测,索性百里凤鸣便是将不闻世事进行到底,以醉酒当借口。
微微凉的小手伸进百里凤鸣的衣袖,在指尖搭上他手腕的同时,范清遥的声音也随之响起,“我二姐偷偷藏于马车下跟随大军出行,只是我外祖派来的人并未曾找到她。”
百里凤鸣再次睁眼,醉意已消退了多半,“怀疑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