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帝的眼睛,锐利且深沉地在二人身上打量着。
范清遥看似是满脸的委屈,实则手心早已全是湿汗。
百里凤鸣虽看似沉稳,但说完全不担忧是假的。
刚刚在御书房时,父皇明明全程都在询问他淮上的事情,更是沉浸在此番所贩卖矿后所得到的银子数量。
可临出门时,父皇却忽然提议,让他抓紧时间哄哄范清遥。
更是在刚刚进门后,父皇便是径自带着他朝着范清遥走了过来。
所谓的看重和重用,不过是有利可图。
实则,父皇仍旧在怀疑着他,甚至是范清遥。
半晌,永昌帝才是笑了,“多时未见,太子妃的脾气愈发不得了了。”
范清遥心里松了口气,但面上却惊恐地道,“皇上恕罪。”
永昌帝听着这话,心里其实是很舒服的。
范清遥怕他是应该的,他是九五之尊,这西凉就没有人不畏惧他。
但范清遥若是完全因为畏惧他而委曲求全,他反倒觉得不符合范清遥的性格。
所以现在范清遥明明怕着他,却倔强的称呼他为皇上,才是他印象之中的范清遥。
如此想着,永昌帝脸上的笑容就更深了一些,“在行宫时,朕便是准许你改了口,虽说大婚推迟,但你是皇家儿媳的事却不容质疑。”
范清遥沉默着,似还在纠结着。
百里凤鸣握紧了范清遥的手,温柔似水的声音几近哄诱,“为父皇分忧,乃是咱们做小辈理应该做的,阿遥你不可如此任性妄为,若你还生气,尽管找我出就是了,父皇面前可万万不得放肆,知道吗?”
这样的百里凤鸣,表面看着是对范清遥宠爱备至,但实则字里行间之中,却仍旧是满满对皇上的敬畏和小心翼翼。
范清遥知道,这样的百里凤鸣,才是皇上心里面那个懦弱没有主见的太子。
所以百里凤鸣越是好言相劝,范清遥就显得愈发冷漠,如此,才更能衬托出百里凤鸣那懦弱到极致的模样,“太子殿下高不可攀,臣女自不敢多言。”
百里凤鸣无奈的眉心都是锁死了,“阿瑶……”
范清
ωωw.遥一把甩开百里凤鸣的手,却好像又觉得在皇上的面前放肆了,赶紧又是对着皇上曲膝行礼,“让父皇见笑了,是儿媳的错。”
永昌帝含笑看着面前这一幕,心里思量着,怕真的是自己多疑了。
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