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羽:“在下曾听人说过,人在生死关头,脑子会特别灵活,有如神灵相助,江兄你看看这满室的浓烟,若是入了五脏六腑就会落下病根,久咳不愈。咳咳咳咳……”
他这几声咳声完,捂着胸口,弯腰驼背,表情狰狞痛苦。
江川赶紧伸手撸着他的背给他顺气,一边说道,“不瞒尊驾。在下实在是黔驴技穷,想了一夜到现在毫无头绪,走投无路之下问了神灵,奈何本事微薄,神灵也不给出答复,本还指望二位这金蝉脱壳的法子逃出生天,不料想竟成了绝路。”
符羽在百般咳嗽中,还不忘回头看着他。心道,这都火烧眉毛了,亏你还能坐得住?早知如此就不该那么早把床腿上的火给灭了,应当让其再烧一会,烧得再大一点,再将其扑灭,那样的话,烟更大更浓,真到了生死一线,不信他还能坐得住?想到这里目光不由自主地瞥向了地上还在冒烟的床腿上。
江川是多善于察言观色的一个人,单单一个眼神,就看出了他的意图。
若说不怕死那是假的,但要说被浓烟一呛就乱了阵脚,倒也不至于。
江川看着符羽一脸诚恳,毫无虚言地道:“不瞒尊驾,在下自小体弱多病,受不得这浓烟……”话没完,竟和符羽一道剧烈地咳嗽了起来,手捂着胸口,真可谓咳得肺都要出来了。
“……”
符羽震惊的看着他,心道,比我还能装,到底是你赢了。想到这里停止了咳嗽,伸手在江川的背上撸着。
江川一边咳嗽一边望着通风口。
符羽也随着他的目光一起定定地盯着通风口,心道,莫不是出口在这通风口处,左看右看……并无头绪。
此刻默室已经被浓烟充满,即使掩着口鼻仍觉透不过气,江川用手挥了挥面前的乱烟。见通风口处的烟,时而往上时而往下,心中琢磨着地面刮的应是乱风,即便如此,地面的看守没有道理看不见,他在心里暗暗计算了一般,还有大半个时辰才到早饭时间,就算有人提前取饭,总该留一名看守。
想到这里,他侧耳仔细听了听,外头一丝一毫的动静都没有,除了安静还是安静。
他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衣衫,好像这里是学堂似的,动作做了一半,才发现不是穷讲究的时候,便停了下来,说道:“两位同侪,一大清早折腾到现在,也该歇一歇,耐心一点,说不定看守已经在路上了。”
要按符羽和卢一尚的适才的慌乱,此刻当方寸大乱才对,偏偏此时倒不慌了。彼此飞快地交流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