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知道了,怪罪下来,也不好收拾啊,说得好听叫越权,说得难听是军方干政,这是死罪!”“我们自然是不能查的。”栾云飞放下手里的茶碗,抬起眼皮看着陈烈:“叫你来,就是先把话说在前头,江川是你的兵,不管他今天在考核中的表现如何,也不管他日后表现如何,总之,这个人决不能出现在圣上的面前。”
“总教习!”
陈烈惊呼了一声,如今他刚和自己的兵建立的一些感情,江川更是他的心头好,这一来便如剜去了心头肉,急得要死。
“陈教头!”栾云飞语重心长,“事关重大,不能马虎,到时候有什么闪失,凭你我可担当不起。”
事发突然,陈烈一时情急,以他跟随栾飞云手下多年的经验,栾云飞决定的事,几乎没有更改的可能。他又郁闷又难受,伸手拿过茶碗,一口干了一碗茶,想了一会还是决定争取一下。
陈烈:“总教习,尚方书院的院规是公平取士,贤王爷三令五申,这么暗中操作,是不是要先与贤王爷沟通好?”
“书信一来一回要数日,我查了一下江川被扣的还剩下二十二分,想办法扣完,将他的名字从操练名单上剔除。”
陈烈完全没有想到栾云飞会出此狠招,不查不问直接剔除出去。“蹭”一下站了起来,大声道:“不行,扣完了,那他就要离开尚方书院,他是什么身份?一介布衣!天底下有几个布衣能走到这里?总教习,我想起了一句话,即便您高高在上,也不能轻易夺走别人的前程。”
陈烈自从被调去带厢兵之后,基本上不争不抢,脾气性子都改得差不多了,栾云飞原本以为今天叫他过来,把事情陈述一遍,他这边得过且过,这事就算过去了,趁着他还没有和这些“弱兵”建立感情,快刀斩乱麻。
可他没想到,陈烈居然冲自己发火,见他那副怒发冲冠的样子,竟找回了他当年意气风发的模样。
陈烈比栾云飞年纪要大,曾经还带过栾云飞几天,关起门来也算是师徒关系,后来栾云飞一路官运亨通,成了禁军总教习,而陈烈这么多年依然还是个教头。
他亲自动手给陈烈倒茶,递了过去,连称呼都变了:“师父,你再想想。”
陈烈一怔,这一声师父,多少年未曾叫过了,偏偏在这个档口说出来,多少让他感觉不自在。
栾云飞:“你应该明白,事关圣上,那就没有小事,宁可错了,也不能漏了。”
陈烈叹了口气,“你既然喊我一声师父,那我必须再教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