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像提前入住医院一个道理,以防他突然发病。
傅九衢明白她的意思,脚步停顿一下,“都听你的。”
辛夷神色缓和下来,回到屋子里便将他按坐在软椅上,拿来脉枕,再将他的手轻轻搭上去。
雨点滴滴答答地落在瓦上。ωωw.
屋子里格外沉寂。
傅九衢见她许久不说话,眉头微蹙。
“如何?”
辛夷迟疑片刻,将他袖子慢慢地放下来。
“脉象虚浮,恐有寒邪侵体。”
她又捂了捂傅九衢的额头,不见发热才稍稍安心,“天气变化大,你可千万不要受凉。”
傅九衢笑了笑,“我有神医护体,怕什么寒邪?”
“别贫!”
也许是很快就要手术,辛夷心里发虚,总觉得有点心神不宁,坐不是,站也不是。
傅九衢倒是平静,听话地由着辛夷灌了一碗姜茶,早早躺入被窝,规规矩矩地睡觉,没有闹她。
但辛夷并没有睡好,一个人辗转反侧到后半夜,才略微有了睡意。
次日醒来,辛夷见他气色好了许多,再诊脉,仍有浮数,但他言笑浅浅,与好人无异,又稍稍放了些心。
傅九衢递了杯热茶给她,“今日想去哪里?我陪你。”
辛夷笑道:“药坊。”
从昨夜看到傅九衢气色不佳开始,辛夷就心生忐忑,今儿完全没有玩乐的兴致。
傅九衢却不以为然,“生死有命,急也是急不来的。”
他拉着辛夷出街。
街上果然热闹,如同过年一般。
家家户户忙着搬菊花,妆点菊丨门。花贩也借着时机出来发财,满街金菊,花摊遍地,吆喝声、叫卖声,满是人间烟火的味道。
“听说鸣玉轩的菜色不错,要不要尝尝?”
“不要吧?”辛夷道:“我们不是要去药坊吗?”
“不急。”傅九衢揽住她,“走吧。新开的酒楼,子晋家的产业,郡王妃赏个脸。”
鸣玉轩开在朱雀街的当口,位置好,装修富丽堂皇,一看就知道菜价不便宜,可汴京城最不缺的就是有钱人,又是在节气上,谁家都能花一点银子出来吃顿好的。
二人进去一看,竟然一桌难求。
“算了,走吧。”
辛夷不想跟人打挤。
“我找掌柜。”
傅九衢不死心,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