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仍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被傅九衢折腾一宿,她身子疲乏脑子也略微迟钝,直到傅九衢远去,她在被子里打了几个滚,红着脸东想西想好半晌,这才猛然反应过来。M.
新婚夜,天没亮,傅九衢去了哪里?
做什么去?
他摆在喜台上那个壶漏,肯定不是为了一展雄风,而是为了方便他计算时辰。也就是说,他一直在等待某个时辰的到来………
不好!
汴京城要出大事了。
辛夷坐起来,抚着被折得酸涩疼痛的腰,又倒了下去。
“嘶!这个**……”
她骂着傅九衢,眼一瞥,看到了那张白喜帕。
帕子上飞红凌乱,布料揉得皱皱巴巴。
她脸颊微微发热,脑子像回放电影般浮起一帧帧面红耳热的画面,以及傅九衢喘气似的在她耳畔那一道低哑的叹息。
“十一,你是我的了。”
唉!辛夷心里一阵快活。
她是个实用主义者,感觉还是很好的。就是这人吧,太放纵了太放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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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九衢带着侍卫骑马到相国寺,二者间只隔一条大街,很快就到了。
这个点,城里一片寂静,人们仍在沉睡之中。相国寺已然被禁军包围,傅九衢赶到的时候,曹翊正骑马等在门口,听到马蹄声,他回头微愣。
“郡王。”曹翊上前拱手行礼。
他没有想到傅九衢新婚之夜会出来。
傅九衢也没有想到曹翊会带人出现在相国寺。
喜宴的时候,曹翊过来随了份子,便以夫人身子不便为由,带着夫人走了。
他那个贤惠的妻子小吕夫人全程没有多话,只是含笑赔罪。来长公主府的宾客,都知道曹大人和广陵郡王那点微妙的关系,也没人多留,客客气气地送客。
倒是傅九衢后来听下属禀报,说小吕夫人甫一出门就哭了,把马车帘子扯得哗哗作响,后来曹大人弃了马,上车同坐,想是哄了夫人一会儿才没了哭声。
曹翊和吕三姑娘成婚快两年了,没有纳妾没有通房,后宅里干干净净,算是洁身自好的男人。小吕夫人在外面说到自家夫君也是不胜娇羞,自叹有福气。ωωw.
要说他二人有什么遗憾,就只是小吕夫人成婚后一直没有孕信,常惹来曹家老夫人的不满和怨气。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傅九衢对曹翊的私事不感兴趣,只是看曹翊大半夜不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