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灯。那个韶月娘子,以前看她可怜,便多捧场几回,多听她几回曲,无非打发些银子,凑个乐子,她也温柔小意,什么都顺着爷们,谁知野心可大着,竟敢找到侯府来哭哭唧唧,害得我被老头子一顿胖揍……那曹漪兰更是恶毒的很。她怀的哪里是孩子呀,分明就是我蔡家的祖宗……呵呵,她一怀上孩子,我爹娘那是把她当菩萨供着,把我当孙子踢……”
门口,傅九衢的侍卫和蔡祁的侍卫,彼此对视一眼。
互道珍重,然后默默忍笑。
小侯爷要是不喝大了,怎会说出这等不着调的话?
傅九衢不说话,默默将丫头端来的花生米推到蔡祁的面前,云淡风轻地问他。
“让察子满城调查江湖百晓生,是你的安排?”
蔡祁听他说得严肃,心里咯噔一下,酒醉了不少。
“是,是的。怎么了?查不得吗?”
傅九衢没有说话,蔡祁突然咬紧后牙槽,拳头攥得死紧。
“实不相瞒,曹漪兰如今这副德性,全是让那个百晓生给撺掇的,我听府里的下人说,她常与那百晓生书信往来,信件就投在大相国寺禅院的佛龛里,而百晓生回信则是走的递铺……”
顿了顿,蔡祁眉头皱起,突然幽幽地一叹。
“说来也是奇怪,这么一个在明面上摆着的人,我愣是查不出底细来。无论是收信回函,这个百晓生都做得极为隐秘……”
蔡祁自顾自说到这里,发现傅九衢正襟危坐,脸上并无半分表情,这才讶异地瞟他一眼。
“重楼,该不是你在从中作梗吧?”
不待傅九衢说话,他哦一声,恍然大悟般拍桌子。
“怪我。糊涂了!我就说嘛,竟有皇城司查不到的人,原来是你……完了,我是不是破坏了什么计划?又干错事了?”
“没有!”傅九衢平静地道:“你查得很好,继续查!”
蔡祁一脸不解,压着嗓子凑上前去,“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
傅九衢:“因为以你的手段查不到我要保护的人,只会让别人查到皇城司正在调查。”
蔡祁:……
他愣愣地,盯着傅九衢。
这回酒算是醒了七八分了。
“你是在夸我,还是损我?”
“夸。”傅九衢眯了眯眼,“所谓物极必反,蠢到极致也是智慧。”
“大爷的!”蔡祁低骂一声,像是被他触到了心里的某个地方,嘶拉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