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都羞红了。
“这么写,会不会太,太……”
太直接、太主动、太露骨,太厚脸皮了。
打死她都对郎君写不出这样的话来。
她觉得害羞,辛夷却觉得自己用词简直太过含蓄,要不是怕吓着杏圆,她大抵只会写上一句“想你想到梦里头,念你念到心里头,如你再不来相见,那就提刀要了你的狗头。”
杏圆红着脸写罢,放飞了银霜。
不到一个时辰,银霜便顶着烈日飞回来了。
辛夷让杏圆给鸟儿喂了水,这才让杏圆展开纸条读给自己听。
“姑娘,爷说,爷说……”杏圆犹犹豫豫,不停地瞟眼,观察她的脸色。
“说什么?”辛夷问。
杏圆看着纸条上写的字迹。
“你不要生气我才念。”
“嗯?”辛夷皱一下眉,“念!”
杏圆抽一口气,清清嗓子,“爷说,世间娇花千万朵,唯有辛夷最动人。”
杏圆说罢,小心翼翼地宽慰她。
“九爷和辛夷娘子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只是在一起那么久,一时放不下也是有的,姑娘不要往心里去,你和九爷的幸福还在后头……”
“唔~”辛夷点点头,“是挺气的。然后呢?没有了?”
“有。”杏圆道:“下面还有一行小字。”
“别大喘气啊,一次念完行不行?怎么,你杀一刀不够,喜欢凌迟是吧?”
杏圆被她的话逗笑了。
觉得这个姑**性子是真好。
“爷说,太阳下山后,会派人接你去马行街……”
杏圆说到这里,怔了下,想到马行街里的辛夷药坊,默默地捏紧纸条。
“姑娘,你要坚强一些。”
“……”
辛夷点点头,特地沐浴更衣,好好地打扮了一番。
人好看了,一会儿找傅九衢的麻烦会更有底气。
然后,辛夷坚强地吃了两罐云骑桥买来的冰镇梅子饮,一直等到太阳下山,一辆小轿才抬入了驿馆。
来人是鸿鸬寺的一个官员,他说京中几个医界前辈得闻巫医救人一事,特地托了他的人情,想请阿依玛姑娘过去讨教一番。
那个前辈叫周道子。
高明楼这两日早出晚归,神出鬼没,辛夷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不过,高明楼显然对她与傅九衢的来往是乐见其成的。昨夜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