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但见他双腿一夹马腹,策马狂奔而去,不过转瞬便消失在长街的尽头。
“哎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孙怀看着那个送信的察子,“信上说的是什么?”
那人低下头,“张卢抓了小娘子。”
孙怀不满地瞪眼睛,“这个我自然知道,关键是人抓到哪里去了?”
那人再次摇头。
“那封信颇有挑衅之意……还让郡王不可声张。否则,他便要了小娘子的命。”
孙怀唉声叹气,重重跺脚。
“老天爷!这叫什么事啊。快,回去通知小侯爷和卫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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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夷做了个很长的梦,带着熏香的梦。
梦里的她,仍是《汴京赋》策划组工作时的生活模式。
当时,小组里有个妹子怜香惜玉,说喜欢广陵郡王这个人物,可不可以不让他死,辛夷很是无语地笑话她,对纸片人这么上心,然后随便给傅九衢找了一个病症,说他至少能死得比别人更好看,不用缺胳膊少腿的惨死,已经是他做歹事有福报,赚大了。
似醒非醒间,她有些恍惚。
在恍惚中,心如刀割。
傅九衢的眼睛看着她,幽幽的,冰冷的,好似在责怪。
“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如此……”辛夷有些无力地道歉,“郡王,我不是有心的,我不知你有血有肉,我以为你……”
“以为什么?以为我不会疼不会难受不会煎熬?”
“是……”梦里的辛夷痛苦极了,“我不知道。”
“你这般害我,那我如何能轻饶了你?”傅九衢在笑,那笑声明明从虚空传来,却真切得仿佛就在耳边,他甚至使坏地捏了捏她的脸,带着几分调侃。
“小嫂以身相许可好?”
那低低的声音,薄透而清哑,如春风拂入耳膜,带着某种蛊惑人心的力量,让原本陷入沉睡的辛夷身子微微一颤,只觉得浑身如被火烤一般,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整个人在他修长的指下飘然魂飞……
要命的错位感,很快便把她从混乱中拉了回来。
“傅九衢!”
辛夷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一身冷汗,在她的面前确实有一个石炭炉,里面是烧得滚烫的火红石炭,上面置放的茶壶里,热水正发出“咕噜咕噜”的沸腾声。
几上熏着香,轻烟袅袅。
那一股子撩得她要死要活的香味,便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醒了?